了。資料上顯示不出他的欲望和野心,一個強悍的人無欲無求表現不突出,目的是什麼?
看著賀東認真冥想的樣子,賀齊想起剛聚會時陸宇龐提到的閻家,說道:“還有一條消息未證實,陸總裁剛提起過有人托關係到他這裏,希望能接觸拍下最後出現的那對玉佩的主人。陸宇龐說是本市老牌道上世家閻家,也就是安和幫的人,本打算明天正式回絕的。不知道和這個閻啟林有沒有關係。”
賀東坐直身體看向賀齊,這消息簡直猶如及時雨,眼中亮光一閃,似笑非笑答道:“是嗎。明天答複接觸一下。如果是這個人直接轉到我這裏來。不是的話你知道怎麼處理,找個理由讓他來見我。”
轉頭看去正好看到閻啟林起身,一身貼合修身的黑衣,賀東可是知道衣物下強勁的爆發力,那修長的雙腿邁著緩慢的步子,每一步間距相同,腳步輕靈稍有點飄渺,除了酒意應該還有多年形成的習慣才會是這種步法,隨時隨地無聲潛伏。
“我去會會他,注意不要讓人打擾。另外,今晚住這裏。”
“是。”賀齊跟著一起出門安排保鏢注意站位和保護。
一直看著閻啟林直到他眼角泛紅,醉意橫生,雙眼波光粼粼,這麼近距離這麼亮的暖光,那麵容如玉,簡直比那對玉佩還通透誘人。明明沒有什麼表情,有過一番共赴雲雨的賀東知道染上色彩後會是多麼銷魂蝕骨。
賀東輕輕地走到他後麵,伸手搭上閻啟林的肩膀,稍稍用力按住,呼吸輕柔的吹著他的耳垂問:“需要幫忙嗎?”
被人侵犯領域的閻啟林本能手肘一頂,右手擒向搭在肩上的手。
早有準備的賀東雙腿收緊卡位,手順勢下滑改為擁抱,將對方整個摟入懷中。
“嗨,別動手,你不記得我了?”
“你是誰?”失去先機,使勁掙紮了一番毫無效果,閻啟林有點差異對方的身手,認識的人中應該沒有這樣的人。微喘著暗暗蓄力,閻啟林在尋找反擊的契機。對方沒有下重手,可見不是尋仇,再說這裏是流夜,隻要不是一擊斃命,總有機會逃生。隻從鏡子中看到對方的側麵,刀削的立體感,比自己高半個頭,一身優雅貴氣不像殺手。
一聲輕笑傳來,“你真的忘記了?提示一下,前晚……”
賀東下巴擱在閻啟林的肩看著鏡中的他,特意眨了眨雙眼,眼眸中笑意滿滿,曖昧橫流,隻是那笑並不達眼底,深處分明是冷漠無情。他的□還微微摩攃過閻啟林的臀部,一時間賀東覺得軟玉滿懷,堅定拿下的決心。
似有若無的幽香暗襲,來自臀後的異樣,那瞬間傳來的輕顫,還有那張記憶中模糊不清的臉一點點重疊。
“是你!”
本有一點控製住的醉意,被記憶衝破,一股燥熱由心底傳出,酒意反倒更上頭,偏偏五感好似更敏銳,連對方的呼吸對方的心跳都感受得到。那個沉浸在迷亂欲望中的自己就是在這個人身下展現的,那條通往天堂的路就是這個人切斷的,想到這不知是羞惱多一些,還是絕望仇恨多一些。
閻啟林蓄起的力量就如找不到缺口的野獸在橫衝直撞,頭部猛地超前一衝致使賀東的封鎖鬆動,借勢向側麵一滑反手就擊向對方腹部。
賀東詫異的回擊著,還以為被認出來可以聊一聊,畢竟昨天閻啟林醒來後也沒有過激行為,不知道這股突如其來的怒氣是什麼,感覺像是在拿自己來發泄?
賀東有意識留手,他知道自己的力量過大,很容易擊傷人,他可不想還沒享受到就把獵物給弄壞了。
酒醉而又連續兩三天沒有休息好,神經一刻不得鬆懈的閻啟林此時根本不在狀態,洗手間地方也不大沒法大開大合拆招,幾十招後又被賀東掌握了主動權並鎖住有點發軟的閻啟林。
“我們好好談談。”頂著背向牆麵的閻啟林,賀東與他麵對麵交流。
賀東不希望在這種情況下弄傷他,何況看過他的過往資料,不知怎的賀東再麵對時手腳好像自主的就會放輕一些。
而且賀東知道這個人是個從裏到外都冰冷無情的人,有點心裏潔癖,也是從十年前開始的,最嚴重時不能與人有任何接觸,強行接觸者非死即傷。現在按照醫學角度是治愈了,但他依然保持習慣性的避免。要想攻入他的心房,製造接觸機會是必不可少的,賀東從來沒有趁人之危是壞習慣的想法,隻要認為合理,用最小的付出獲得最大的收益一直是他的好習慣。
“你別再掙紮,起碼現在的你打不過我,我也不會傷害你,就和平的聊一聊,聊點親密的令人愉快的事,你說呢?”勾起他的下巴,手指掃過他的唇,賀東很滿意這飽滿的手感,並在對方有點凶狠的眼光中抽離,其實我也不想談,我更想直接咬住你,直接狠狠地進入。這是賀東這一刻的想法,並且越來越強烈。
沉默的逼退唇上的手指,盯著眼前這張臉,衝頭的酒意燥熱的氣息還有對方侵略的雄性氣味,周身被包圍的溫度在這個清冷的洗手間愈發對比強烈,閻啟林一時間百感交集,這個人到底是誰,在調♪戲自己嗎?
往日這樣的夜晚都是一個人喝酒度過,今晚的酒越喝越急,心裏燒著一團火不得疏解,前晚瘋狂的墮落,昨天發病的小玉,今晚的晚飯和那個老頭,還有那對玉佩,父母留下的唯一的玉佩,一股腦都擠到一團,閻啟林忽然就覺得慌亂了。這種慌亂不是來自生命的威脅,他不會再給任何人這個威脅的機會,而是擰在一起的這些事件並不在這段時間的計劃內,十年來都是按照計劃一步步行動,眼看就要完美收場跳出了這些意外,好像冥冥中引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