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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也沒有想過自己要挑戰的是賀家的規矩,這個規矩不是絕對的,但也不是一點代價都沒有就可以成功。

“這樣,陳辰那邊慢慢放掉,他應該不知道是哪條線要的貨。我來聯係賀家給你供貨。你不要再來找我,這回事出有因好解釋,我不想計劃出現意外。”

終於送走沈費清,他剛走一會兒,大廳裏神色匆匆的人就跟著走了幾批,閻啟林心底哼了一下,沒理睬什麼人決定回去休息了。他的腦袋還在疼,太陽穴突突的跳,習慣了安靜的環境,一下子忍受幾個小時的高噪音轟炸,比醉酒還難過。

已經過了淩晨,推開房門發現一片漆黑,心底小小的驚異了一下,閻啟林以為賀東已經睡下,雖然賀東從來不在自己入睡前上床,那是個精力無比旺盛的人。不想吵醒人,閻啟林本就步伐輕盈,此時刻意放鬆下更是毫無聲息,靠近沙發,擰開茶幾上的小燈,邊上一動不動的人影把他嚇了一大跳。

霎那間跳開做出了防備姿勢,才看清竟然是能夠潛息瞞過自己感知的賀東,走得如此之近都未發現他,閻啟林再次修正對他的看法,直覺此人危險度上升到一個最高處,絕對不願意與他為敵。這個人不僅極端睿智,而且身手必定超強,竟能隱藏氣息到如此恐怖的地步,要取自己的性命完全不用動用賀家的力量,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閻啟林的判斷對也不全對,首先他腦子此時很疲憊,噪音一直導致的頭疼和耳鳴降低了靈敏度,還有一個不可忽略的因素是他心底對賀東已然形成的依賴感。以前進入任何地點都會去感知是否危險,但這裏已和賀東度過了幾個晚上,下意識認為是安全的空間,也就沒有刻意去掃描是否有危險。其次賀東的氣息經過多次耳鬢廝磨水、□融已然熟悉,他的身體一直抗拒接觸,一旦記憶熟悉某人的接觸就會自動歸為安全,於是賀東的氣息溫度完全被下意識排除在危險之外,加之賀東有意為之,感覺不到就理所當然了。

但此時閻啟林沒想到這麼多,一瞬間提升到極點的威嚇,來自不能把握自我性命的恐懼,失去過所以珍惜,為了執念而活的人第一選擇都是符合執念的行為,他對著異常沉默看著自己的賀東怒目而視。

第十五章

兩人就這樣瞪視著,誰也沒有示弱。閻啟林的心撲通撲通直跳,一陣刺骨寒意從腳底板延伸而上,爬上脊背,衝上頭頂,瞬間覆蓋之前的燥熱疼痛,改而發顫,細密的汗液從長期低溫的肌膚中滲透而出,四周蔓延著凝重的空氣使人透不過氣。

緊抿著雙♪唇,直麵猶如修羅的氣場,閻啟林弄不清此時的狀況,他一直以為這個男人是相對安全的,隻要不違背他的意願。第一晚自己就無法招架他溫和中的霸氣,一副謙謙君子左派實際唯我獨尊不由人反抗;第二次在衛生間再見又是甘拜下風的第一次被人貼身調♪戲;第三次為了家傳玉佩隻能妥協如他所願做他的半月情人……相處時雖霸道狂妄卻也被他小心翼翼嗬護著,從不用強硬手段逼迫自己做出格的事情,在自己工作繁忙時也體諒人並不糾纏於約定的時間,甚至一再強調自己是他的人,就該被他保護著……是不是因為從沒有這樣一個人強勢的踏進自己的生命,以救世主的身份卻做得平淡如水的從容,所以才讓自己產生了錯覺,以為這個人是安全的,隻要履行好自己的承諾,半個月的迎合他就好。

無法掩飾的恐懼、迷茫、倔強都蘊含在那雙大睜的眼中,彷如生死之敵對戰,完全蓄勢待發。這防備的架勢更是刺激了賀東的神經,從下午聽到消息,早早回到房間等待,希望有個解釋,一直到聽到他參加手下給他辦的慶祝會,之後竟然是與沈費清那小子的約會,鬧到如此深夜才回,而且還是對陣敵人的架勢。一陣陣勃發的怒火無處可泄猶如狂狼一般一波為平再疊加一波,難得一心一意為他的心意如此輕易就被踐踏,賀東從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一開始想著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性格,經曆造就了他要理解,可幾個小時呆坐著越想越氣憤,一個個消息更是讓人怒火中燒。

這防備得越來越緊繃的身體,哪裏還是那軟玉溫香在懷,崩到極端的弦,在閻啟林企圖詢問的霎那斷掉,動如脫兔般賀東猛地起身襲向對方,他已無法控製,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這個背叛自己的人好好修理一頓,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吃下去,或者打斷他的雙腿讓他不能外出,再或者就這樣關起來讓他不能見到任何一個人。從小到大,賀東從來沒遇到不在自己掌控內的事物和人,他無法忍受自己的東西或者人被人搶去。

麵對快如閃電的身法,閻啟林□感覺要逃開,他從來沒遇到這樣令人崩潰的怒火,這股怒火彷如能夠焚天滅地,可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導致這個人如此憤怒以致於那股致命危險撲麵而來。

閻啟林還來不及退開三步,就被撲倒在沙發邊厚厚的地毯上,他隻好趁著賀東著力未穩,快速一翻身旋出賀東的懷抱,單腿奮力朝著賀東肋下一蹬,雙手著地一撐,另一隻腳全力一踮,飛速的要起身。

賀東反應不慢,順著被蹬的去勢弓身,腳踝強力一勾,勾住閻啟林踮起的腳使得他再次摔下,然後一手抓住閻啟林蹬來後來不及收去的腳踝,使勁一扯,趁勢上滑雙手製住還在掙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