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抖了一下。
開槍時就做好了與賀家湯家交惡,合約泡湯,要重訂計劃的打算,峰回路轉,換了個一把手來態度簡直就是對待最高級貴賓似地,不僅合約照舊,還退出被勒索的流夜股份,而且殺了他們的二把手還無動於衷的幫忙收尾,這一切對不想橫生波瀾的閻啟林來說再好不過,可這背後的原因就值得深思了。
“好。以後的交易細節另有人與你們洽談,希望不要再出現這類事件。”想到那個人已離開,影響依然無處不在的男人,閻啟林也不多糾結,盡快撇清離開此地。
第十八章
回到流夜,等著的醫生檢查了一遍確認無後遺症。榮柯立馬清場騰出5號廳讓閻啟林泡澡放鬆,估計又要幾個小時小少爺才能消除那些負麵情緒,一味的排斥並不是最好的辦法,榮柯心疼卻也無可奈何,不知道何時才能有人從心底溫暖他,嗬護他。
閻啟林幾乎所有的聯絡都是榮柯代轉,當他自己僅有寥寥幾人會撥打的電話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通透的他直覺知道是誰的來電。考慮到僵持無益處,這個人總之還是幫了自己一個忙,他隻能接起電話。
“怎麼,不想接我電話?我不打的話看來你是不會給我打了。寧可去和下三濫的人攪合,你長本事了。”
明明認識時間並不長,怎麼聲音如此熟悉;明明是指責的話語,聽著卻有著一股安心的奇跡。
“那是你的人。被我幹掉了。”
“你要氣死我,那樣的垃圾哪裏是我賀家的人!湯家他等著吃排頭,竟然敢動我的人。黃生那個蠢貨,我讓他領家法去了,再有這種事發生我斃了他。還有你,不是精明得成精的人嗎,還讓人占了這麼大便宜,真是氣死我了……”
這個人的怒火總是來得令人措手不及,那晚上的瘋狂還在心底縈繞,再聯係到時他的怒火依然沒有平息,反倒又有激化的跡象。閻啟林一直在想,這個人為什麼這樣憤怒,他走之前恨不得要殺了自己下了狠手的,他的留言是合約作廢,卻又不放手,這是什麼意思?
“林?小林?到底有沒有在聽,我這裏走不開,你給我當心點,再出這種事情我直接過去抓人關到賀家來。”
“不會有下次。”這不是給他的答複,而是自己給自己的交代,這種當上一次就夠了,無色無味的神經素肯定是抹在杯裏了,開酒時被轉移了注意力才沒注意到的。
得到一個口頭保證,賀東也不顯得那麼急躁了,雖然他心底更願意把那個該死的垃圾打成篩子,但快手快腳的黃生已經把人處理幹淨了,“還有幾天就到初八,沒聽到取消婚約的消息?榮柯沒轉達我的意思?”
“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別想幹涉我的計劃。隻除了一個交易,還剩下一周我不會忘記。你不方便過來等我安排好時間我可以去你指定的地方。”
“林,我好像告訴過你我不放手,誰也留不下你。我可不是開玩笑的,你信不信我直接派人把那女人滅了。”隔著電話線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陰森森的寒意,被冒犯的怒火又要燃燒起來。
打也打不過,勢力沒他大,他無理取鬧得天經地義,他也不傷害你,他隻是要隔絕你與其他任何人的親密。閻啟林感到束手無策,再多的計謀利益在這個人眼前都無效,他隻能妥協的如實告訴賀東訂婚是假的,白蓮另有意中人,連蕭銳的老底都被套得清清楚楚,在閻啟林一再強調不允許他幹涉到自己複仇的步驟時,賀東才不情願的接受這個說法。
回到獨自一人安全的空間裏,閻啟林不得不重新思索出一個對策,他怕賀東將來會傷害到小玉,麵臨會給小玉的安危帶來不定因素的人,如何徹底逃脫就變得很重要了。那晚第一次給自己身體的製造傷害可以無視的話,再次威脅就觸犯到閻啟林的底線,晶亮的雙眼閃著堅定的光芒。
這一日夜晚,流夜總店燈火輝煌,彩旗飄飄,喜慶的裝扮引著人流向二樓的訂婚會場走去。入場一長溜兩排保鏢氣勢龐大,嚴謹的檢查請帖,確認陪同人員,他們責任重大,來的每一個都舉足輕重,傷了哪一個H市都有可能抖三抖。
通關暗門和榮柯的掩護,新娘房裏聚集了閻啟林、蕭銳和白蓮。穿著白色婚紗的新娘美得驚人,純淨唯美,被過度保護的柔和氣息彌漫身旁,垂著頭捧著花像女神般神聖無瑕。她偶爾抬頭嬌羞的看一眼正在交流的蕭銳,心底期盼著兩人真正的婚禮。
蕭銳忍著衝天的醋意和怒意,瞪著穿著一身黑禮服的新郎閻啟林,盡管知道都是做戲,真正到了這一刻還是忍不住要翻臉反悔,在白蓮柔嫩雙手的撫慰下才壓下情緒,一臉暗黑的說:“其他流程就算了,絕對不能親吻!”
閻啟林點點頭,他本來就不喜歡和人接觸。但看著他突然就想到另一個男人,也是惡狠狠的對此次訂婚耿耿於懷,都知道是假的還是一再表示不滿。
“流程很快的,走個過場而已。你那裏什麼時候可以開業?賭場許可都打理好了,隨時可以發放。”這是留給安和一眾一線小弟的份額,他相信蕭銳的人品,總算是留一條生路。他雖然恨李永強和閻單魁,恨安和幫這個利益帶來的後果,可正因為身在其中,更清楚一如黑道無退路,即使他要複仇,也不想連累太多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