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段(1 / 2)

一頭猛獅,賀東此次回大本營就是和他談判的,讓出很大一塊利益和他達成協議,直接扼殺了這一脈的妄念。如果沒有遇到閻啟林,他不會放出這麼優厚的利益,而是再花幾個月時間籌措,到時機成熟再一舉瓦解他們,從根本上摧毀掉這一脈分支。

賀東一進門,製止了賀連希站起迎接的動作,直接坐到他對麵去。其他人魚貫而入,有下人快速送了茶水進來後馬上退出去,並把門關上。

“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匆忙的姿態。”賀連希帶點恍惚神情的開口,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幹的話。

賀東好像習慣他這樣的說話方式,並不催促,也不掩飾自己的焦急,就是雙手搭在膝蓋上看人,等著別人把話自動說出來。

“那個人值得嗎?是你上任後出去才認識的吧。隻不過半年不到的時間。”賀連希一臉惆悵,不知道是唏噓這個人的價值,還是這段相對很短的時間。

賀東想了想,如果說賀家還有誰值得他開口談一談關於閻啟林的話題,唯有眼前這個強勢的一時失敗者,麵對一個從小就兩兩競爭各有勝負的對手,人總是很奇怪會保持一份敬意,也會從對方去看自己的不足,對方就是自己的另一麵鏡子一般。隨著年紀長大,賀連希一樣的突出一樣的優秀,如果是在其他年代,他的成績已經是當之無愧的當家繼任的不二人選了。可惜的人,同時代還有個賀東,他始終比不過賀東妖孽般的天才那樣光芒萬丈。

在沒完全長大上位之前,兩個人之間還是有很多交集的。他們是對手,也是另類的朋友,有一份外人難以言說的信任和理解。防著是肯定都防著彼此,但有些話是否真誠也是一眼就能看出,畢竟是二十多年的相交。

雖有點詫異他會問出這麼感性的話,賀東還是很用心的斟酌語氣,麵帶憧憬地回答:“時間長短不是問題。這個人是我認定的,一輩子隻認定這一個人,再大的代價都值得。你我也算同一種人,以後等你遇到了就會知道不會錯認的。”

賀連希估計也沒想到能得到答案,畢竟今日不同往昔,再相見兩人已是成王敗寇的地位,他怔怔的看著說著這個話的人,明明是線條剛毅的五官,卻仿佛罩著柔潤的光澤,那是由心底發出的幸福氣息。

他低頭端起茶杯捧著,像要汲取杯壁的溫暖一樣緊緊握住,蜜柚般色澤的手指關節凸起向外,嘴裏低低呢喃了什麼,沒有一個人聽清。

坐著的兩個人好像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個幸福得冒泡,一個惆悵隱忍的失落顯而易見。

賀齊隻當他是因為被發配才這樣,畢竟他們這批一起接受當家繼承人訓練的精英,隻剩他是最後一個還呆在本部的了,嚴格來說算賀家內部的敵方陣營,他回頭與幾個兄弟對眼色,強者的損落很容易引起共鳴,一時難免有點兔死狐悲之感,更謹慎的不敢插言。

還是賀東心底惦念著人,偶爾回憶起往昔也會很快回神,他和閻啟林的路還長著呢,此刻更著急的還是用最快速度讓心上人被眾人接受的辦法,他可不想手下一個個看閻啟林就像看男寵一般,他怕自己克製不了怒火。

賀連希放回杯子,收起從他們進來就一直不太集中的恍惚,像回魂似地又變回那個一直朝著目標不言放棄的精英樣子,手指撫摩著杯沿,他說:“有一個最直接的辦法:讓他和我比槍法。”

他想到什麼很優雅的靠向沙發,又說了一句話:“有句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太在乎了才會想得太多,其實我們賀家的手下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他們敬佩的是強者。至於那些已經肥頭大耳的大佬,你心裏肯定早有對策了。”

不知情的人麵麵相覷,吃不準裏麵的彎彎道道。賀東和賀齊倒是眼前一亮,對啊,閻啟林可不是單純的公司總裁,而賀家作為世界最大的軍火商之一,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人佩服的了。

所謂比槍法,並不是簡單的比比看誰射擊最準,而是根據不同規定,比如比試十種型號的槍械。那麼就會給每人分配一堆配件,這堆配件涵蓋一般12-20種型號的配件,視比賽難度決定多餘數量,難度最高就是放入20種不同型號配件,而最後能夠組裝完整的隻是十種。這一關考驗對槍械的了解。賽手需要自己組裝,並在不同的場景完成射擊,並不是簡單的打死靶或者打活靶,而是考驗對槍械的精確使用。了解到使用,比速度和準頭,簡單明了的背後是灑盡汗水的訓練。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比賽各種範圍的冠軍都是賀東,賀連希是緊跟其後的萬年老二,而第三名是賀三。賀三是賀母的徒弟,賀母是賀家首屈一指的槍械專家,對軍火的製造改造有極高的天分。賀母家族也是不可小覷的黑道勢力,當年沒人想到這樣一個天才少女會對賀父一見鍾情,她靠著這個天賦以女子身份得到賀家認可,隨著賀父勝任也穩穩當當坐穩當家主母的位置。

“說說詳細的計劃。”賀東語氣難得帶著激動興奮。在賀家再沒有比這個領域得到認可更直接的方式了,至於閻啟林的槍法是肯定過得去的,不認識那麼多槍的組裝?那沒關係,賀連希肯定有考慮。適當的謊言就能達到目的,賀東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