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人舞,我不能夠表現得比他糟而丟臉。」

「嗯……我聽說為了這事你跟將監有過爭吵。」

「我的個性沒有辦法默默忍受被人批評舞跳的不好。」

「你不是放話說不要再跟他共舞了嗎?」

父親居然連這件事都知道,國經心裡覺得不高興地回答:「我的確說過這話,但是昨晚已經前往在原邸第,收回我之前拒絕的話了。」

真是的,心中自嘲著不知道這是說過的第幾個謊言,但接下來的話,可是謊言中的真話。

「被批評因為學不會舞蹈而逃避,那會折損國經的名聲。更何況跳的舞若不能夠獲得皇上賞識,更是有損名聲。相信業平大人一定也不想要表現的比我差。所以,我現在必須專心在練習上。」

「哈哈,你都下決心啦。」父親苦笑著吩咐:「那麼,你可得表現出把工作放在第二順位後的練習成果喔。」

「當然,我一定會做到。」

國經發自真心地起誓,說完便退下。

回到曹司,正好出門去調查馬匹的鬼瓦宗義回來。

「喔,結果如何?」

「您想要問的那一晚,並沒有馬從馬廄中出去的記錄。」

「八家全部都調查過了嗎?」

「都依照您的吩咐。」

「這樣啊。那出門吧,跟我一起上路。」

「是。」

「今天要騎馬出門。帶著『久米』,還有你的配件以及馬鞍。」

「小的遵命。」

看到報告完畢準備走出去的背影,國經突然想起一件事。

「宗義。」國經叫住他,對著回過頭在門邊跪下的鬼瓦說:「如果你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向父親打小報告的話,我跟你的緣分就到此為止。」鬼瓦震驚地顫唞著,國經冷笑著繼緞說:「對你來說,替父親做事會比幫我來得更有發展,不過要站在哪一方,就取決於你自己怎麼想了。」

鬼瓦宗義馬上低下頭來,小聲地說:「……如果站在少爺這邊,您願意給小的什麼好處嗎?」

「我是沒有辦法承諾給你什麼太遠大的未來。等我升上五位之前,頂多隻能讓你待在我身邊侍奉而已。」

「若小的說願意幫您,少爺將來還願意讓小的侍奉嗎?」

宗義邊說邊由下往上盯著國經看,讓國經心裡覺得有趣,邊想(果然,這傢夥怎麼看都像是塊鬼瓦)邊點了點頭。

「這是當然。而且,比起其他家僕,我更為中意你。」帶著些許玩笑的心態,國經繼續說:「鬼瓦宗義,成為我專屬的除魔器吧。」

聽到這話,鬼瓦倏地害羞到連耳朵都紅了起來——那張臉怎麼看都像是在生氣的模樣。

「嘿,說你是鬼瓦可是在稱讚你呢!」

國經開玩笑地說,讓宗義更是害羞地紅了脖子,駭人的臉部表情扭曲,拚命壓抑著快喘不過來的氣說:

「少,少爺,說,要我我我,成為您的除魔,除魔工具嗎?」

「是啊,鬼瓦是在守護房子的除魔物。有那樣的長相,不論是碰到什麼樣的妖魔鬼怪都能夠見效吧。」

其實,拿宗義的恐怖長相來開玩笑,隻是為了發洩心中的悶氣。

上司尚侍從雖然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對自己說,卻立刻向父親打小報告,讓國經覺得很不高興。

而且,彈正台的周正少弼,想必也會去向父親打小報告吧,他說謊要專心練舞以及幫助業平大人的事情,一定會被父親知道……一想到會被父親嚴厲地責罵,國經心裡就覺得焦躁。

再者,要是連這個男人都聽父親的話。雖然表麵上裝出奉承著少爺的模樣,其實背地裡是負責看管他,讓他不要踏上失敗之途……真是令人不高興!

「好了,走吧!」丟下這句話,國經就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