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況,國經試著要自己認清狀況,那也是因為麵對依舊喜歡拈花惹草的業平,國經刻意的矜持。
但是國經不知道的是,女官們替國經取的小名已經變了。流言中原本稱呼國經為「白菊之君」,曾幾何時變成「白牡丹之君」。
沒有人知道是誰先取的。可是隻要看過偶然在早晨展現出被露水沾溼,開著花的大朵艷麗花朵,展現出艷麗風情的人,都會做此聯想吧?
最美麗的白牡丹受到鬼瓦守護,應該也沒有人敢動他吧!
番外篇?業平與妖怪交手的過往
「你說我的『相模』寄放在哪裡?」
業平生氣得臉色大變,聲音低沉地問著,國經以滿不在乎的表情答道:「我都說啦,在小野篁參議邸第的馬廄中。」接著又再一次說明:「照著你的吩咐,寄放在小野參議的馬廄裡。」
「我怎麼會說這種話!」
業平怒吼著,國經這個年輕人,纖弱的美貌看似溫和,實際上卻與外表截然不同,遇上這場合一點動靜也沒有。
「不,你說過。」國經果斷地頂回去:「如果你怎麼樣都不肯信任我的話,就把宗義找來讓他作證。」接著又說:「他也有聽見,你說過『送到小野邸第』。」
「鬼瓦能當證人嗎?」業平丟下這話。「那傢夥啊,隻要你說『烏鴉是白的』,他就會說『是,是白色沒錯』。」
國經不高興地嘟起嘴,頭一撇說:「既然你這麼懷疑我,隨便你信不信都可以,反正『相模』就是在小野參議的家中。」
重點的確在這,若真是自己下的指示,就更讓人生氣。
「把我重要的愛馬寄放在那間鬼屋,萬一有了什麼差錯要怎麼辦?」
業平碎碎唸著,當然隻是在亂發脾氣,他隻要有發洩的對象就不會放過機會。況且國經與跟在身邊相當長一段時間,就像非常好拿來發洩的隨侍光正一樣,即便臉上不高興,但是都了解他這是隻是在發洩情緒,不會當真,所以讓業平更肆無忌憚。
「對喔,我想起來了,光正也在那。」
想起光正也還藏匿在小野邸第中。
「可是除了馬,跟著你逃出伊勢的光正也一樣,萬一被發現就有可能被捕。在你的判決有結果前,還是暫時先藏在參議家比較好吧?」
國經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業平不會乖乖點頭認同。
「不過,那傢夥不在身邊就很不方便。」業平抱怨。
這是業平從伊勢逃回來的數日後。
對業平因愛生恨的女官,設下陰謀報復,讓業平背上非禮伊勢齋王的冤罪,現下他正躲藏在權中納言藤原長良家中的房間內——但長良並不知道這件事。
長良肯定是唆使春日女官,策劃陰謀的背後黑手之一。業平躲藏在其子國經的曹司,是抱著「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冒著九死一生危險下的賭注……現在的業平,正因為他那大膽的賭注成功才能侍在這。
而說到長良策劃陰謀的原因,主要是平素業平就對長良率領的藤原北家有意見。而這次事件的核心點,則是業平故意對長良的獨生女高子出手導致。
簡單說,這檔冤罪事件,可以說是業平自己招致的,可是業平也有他的說法。
對業平來說,本有機會能夠對抗一向厭惡的北家,可是卻被過往靠著美貌及才能做武器來擄獲的「女人」擺了一道,落得還得逃到瀨戶一帶,這讓他忿忿不平又悔根不已,但最後終於克服憤怒與自暴自棄,向皇帝呈上報告事情來龍去脈(包括被陷害的過程!)的上表書,上表書是經過好朋友藤原諸兄之手送達,邊期待著自己的冤情能被洗刷,邊躲在國經的曹司中靜侍情況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