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也好,我記得東方有個叫做潑水節的節日,向你潑水是祝福你嘛。”
“少來這套,不知道是哪個沒教養的小孩用開水潑我。”艾俄羅斯將報紙扔給他,抖了抖羽翼,滿屋子水珠亂飛。
“哈哈,你這樣子真像一隻蘇格蘭掉毛雞……!”撒加笑得抱著肚子在沙發上打滾。少頃才爬起來,掃了一眼報紙的題目,表情頓時慎重了。
“艾俄羅斯,那個孩子是不是穿紅衣,端著黃銅盆的?”他問。
“你怎麼知道,也看見了?”艾俄羅斯問。
“自己看。”他將報紙扔給他。
“七歲女孩奧爾瑟雅被狠心父親用開水燙傷,生命垂危。各個街區教堂發動募捐……聖安娜醫院……”他讀完黑體的頭條新聞,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難怪!”
“什麼?”
“從那個孩子身上,我沒有感覺到活人的氣息,當時我以為她是鬼魂,沒想到竟然是離體的生魂。”艾俄羅斯說。
“這種怪物是沸水童子。”撒加說:“一般是被別人燙傷的小女孩化成的,其實並沒有太大攻擊力,隻是短暫地離體一段時間。她的攻擊方式就是躲在街角,看到有哪個和燙傷她的人相似的人走過來,就衝上去潑一盆開水。”
“我和那個狠心燙傷孩子的父親相似?”艾俄羅斯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性別一樣就行了,性別一樣照樣被開水潑。”他說。
“我們怎麼辦?”艾俄羅斯問:“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他考慮了半晌,點點頭說:“好吧。”
他將一瓶治療燙傷用的藥水從藥櫃上拿下來,將它混到橄欖油裏。艾俄羅斯知道這種魔藥的療效非常好,幾乎是瞬間就可以讓一個深度燙傷的人長出新的皮膚。
“為什麼你這次這麼爽快地答應幫人了?”艾俄羅斯問。
“這個小姑娘將來會是個名震天下的人物。”撒加說:“我若是不救她,將來可能會有更多人因為她的死而幸福,那樣我的藥店可就減少很多生意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艾俄羅斯問。
“還去救她?”撒加似笑非笑地問。
“現在這個孩子不應該為她將來沒有做到的,或者可能做過的事情負責。”艾俄羅斯說。
“你還真是黑翅膀白心啊,艾俄羅斯。”他諷刺道。
“我隻是做心裏需要做的而已。”他回答道。
沸水童子的身影就在前方蹦跳著,手上端著一個空空如也的黃銅盆,跟著沸水童子,他們到了聖安娜醫院。
撒加拿出名片,以某家藥廠經理的身份,將號稱‘屬於免費贈送產品範疇,百分之百可靠’的燙傷藥交給了傷者的祖母,生怕老人不放心,他又拿出了幾樣高濃度維生素和魚油極力推銷,讓老人認為他真的是賣藥的。出人意料的是,阿布羅狄也在,他的手上拿著募捐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