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楞神的這會兒,原本側躺的身體被用力翻轉了,習慣了黑暗的眼睛和於穆對視著,他的眼睛裏有欲望。聽說野生動物特別容易在滿月的時候發倩——難道今天是滿月之夜?我胡思亂想著,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親吻,肆無忌憚的,舌尖刷過我的嘴唇,長驅直入,迅速轉化為激烈的吸吮,果然是個中老手。好吧好吧,我對自己說著,既然都不是什麼善男信男了,這樣的野合感覺也滿新鮮。於是我便化被動為主動積極的回應起來。
好象在較勁誰的吻技比較高超,又像在下意識的多從對方的呼吸中爭取一些空氣,我們的吻綿密狂野。
“於穆……”我知道這隻是一次激情的發泄,時間地點人物都對了,所以自然的發生,所以我說不出什麼愛語來調節氣氛,隻是一聲聲叫著他的名字。
“我喜歡你……”他堅持這樣說我也不加反駁,畢竟這句話讓我很是受用,身體裏象是著了火一般——嗬,對了,不知這算不算獸交呢?我知道我要這麼問了於穆準得軟下去,那該顯得我多無趣啊,所以我什麼都沒說,毫不客氣的對他上下其手,滿心暖烘烘的聽他念著:“秋冬……秋冬……我喜歡你……!”
……
TMD,我被做了!從來沒有被壓在底下的我居然被做了!
雖然一開始是因為力氣不占優勢被於穆壓製,可是我承認的確是有筷感,不過早上醒來後身體傳來的奇怪痛覺就讓我很不好受了。
於穆的手臂穿過我脖子底下摟著我的肩膀:“早安,秋冬。”
“早。”不是沒玩過一掖情,但是鑒於這回是我被做,我還是難得一見的羞赧起來。真是不太習慣在這種情況下跟他打招呼,我稍微側轉不去看於穆,同時忍著疼痛坐起身子找自己的衣服穿上。
於穆也坐起來,手放在我腰上輕輕揉著:“回程我開車。”
求之不得!
由於這一次出行意料之外的體力消耗過大,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車裏感受著顛簸的感覺就睡著了。於穆竟然沒有叫醒我,而是直接把我抱回房間裏,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更要命的是於穆也躺在我的床上——他非得要用什麼西德進口的木材造成他那床的工期延了又延——唯一的一條毯子蓋住兩個人的身體,睡夢中的他緊抓住我的手囈語著:“秋冬……秋冬……”
我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了。
果然,晚餐的時候於穆嚴肅認真的跟我說:“秋冬,做我的戀人吧。”
“何必呢,我又不是女的,昨晚就是一掖情。你情我願,沒必要這樣。”我微笑,一邊動手挾菜。
“昨晚的事情,對我而言很嚴肅,很重要!不管你是怎麼看待的!”於穆又是義正詞嚴,“我可不覺得那隻是場發泄!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笑不出來了。
“你現在沒有戀人吧?”於穆根本不聽我的回答——當然答案也是沒有,“那就先和我在一起吧,哪天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我一定二話不說就離開,你放心!”
事情在於穆單方麵的堅持和我的呆楞沉默下就這麼決定了。
我總覺得在某些方麵於穆十分單純,單純的人總是討人喜歡的,否則當日我聽他說沒有被父母領著出過門的時候怎麼會那麼難過,否則他說要兩個人成為戀人的時候我怎麼就沒忍心拒絕?
至於我是不是如他喜歡我那樣的喜歡他好象並不重要,因為我早就習慣了於穆的存在,因為成為戀人之後兩人的相處模式並沒有什麼改變,依然是自在而隨便的。有一點變化就是我的雙人床終於名副其實了,在兩人時間一致的時候我們就一起在這床上做些事情或者隻是擁抱著睡去,我和我的蛇,呃,其實我是想說——我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