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有外遇就可以了!”文竹的聲音明亮起來,“很簡單的對吧?”

“不行!”我一口回絕,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文竹你看錯人了,我可是以專情癡情著稱的處女座男人啊,你這損招簡直就是在毀我形象嘛!我反過來開導文竹,“我看就是他最近跟家悶的沒有靈感,等那天我有空了帶他出去遛遛散散心就沒問題了!你放心啦!”

文竹不死心,還使勁說她已經把劇情都編好了——編輯部裏一個新來實習的小男孩都已經給我預備好了,就等我這個主要演員就位了!我的天!該說文竹敬業嗎?怎麼聽著就是破壞家庭幸福兼拉皮條的啊?

趕快說我還忙,說再見,掛電話!

還得說文竹比我了解她負責的作家,於穆果然被這次的瓶頸卡的夠嗆。第二天晚上我因為加班,七點多了才到家,看見於穆呆坐在漆黑的書房裏麵對著電腦顯示器出神。

我悄悄走到於穆身邊開口:“怎麼了?”

於穆猛然回神:“咦?你都回來了?幾點了?”

“七點半。”我的手搭在於穆的椅子背上,看清楚屏幕上寫著大大的“失落!背叛!痛苦!”書桌上有寫滿了字揉爛了的紙,還有一截抽了一半的煙——他不會抽煙的。

“怎麼都這麼晚了!”於穆站起來,“我這就去做飯,別著急,再等等!”

“我不急,”我看於穆慌裏慌張的有點不放心,換了衣服也跟到廚房,看到於穆正在切土豆,“你慢點,小心,我真不著急!”

話音才落就聽見“誒喲”一聲,一絲殷紅的血跡從於穆的指端流出來。

“我的祖宗喲!您這是要做蛇肉土豆絲呀!”趕快抓著他的手拿到水管底下衝洗,還好傷口不深,從藥箱裏翻出創可貼給他包紮好,然後解開他腰間的圍裙放在一邊,“你一邊待著去,我做飯!”

疼過之後於穆清醒了點,站在旁邊看我忙活。菜刀在我的手中上下翻飛,切出的土豆絲粗細均勻,薄的近乎透明,他忍不住誇讚:“行啊你!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

“那是,我特意練過的。”我一心兩用邊切菜邊說,“軍訓的時候我不想練戰術,主動提出去炊事班幫廚,淨切鹹菜絲兒了!”

於穆點點頭,雙手抱胸一笑:“那你怎麼平時看我一個人做飯也不幫忙?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會呢。”

“小瞧我!我是怕每個月收你那麼點房租,再不讓你多幹點活你怎麼好意→

悄悄歎口氣,再歎氣。這也怨不得我,在我年紀還小的時候就聽圈子裏的“元老”說過:在同誌的世界裏沒有天長地久。

包括於穆,包括原來的每一個伴,我談每一段戀愛都投入,卻都不投入全部。愛情啊,我想:作為一個設計師,就是容易有很浪漫的情緒,真的想有可以無限遙遠的愛情,可是也真的有所顧忌……我無意識的摩娑著書頁。書一晚上都攤開著,卻不知道自己都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