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藏到此處。這座衝霄樓，裏麵有翻板轉板連環板，髒坑淨坑梅花坑，衝天刀、立天斧，機關埋伏，數不勝數！
而樓天，就是這盟單上簽字的一位！
樓天覺得挺美，覺得能和襄陽王結成把兄弟，這是無上的榮耀。而且近些日子聽說襄陽王和李元昊的談判有了很大進展，李元昊答應，隻要襄陽王起事，要人給人，要兵給兵，要錢給錢，條件是宋朝的江山推倒後，分西夏國一部分疆土。兩方隻要談得合適，就可正式結盟。襄陽王的大事便也可以更迅速進展。
趙玨決定出賣國家與西夏簽字，吩咐樓天等暗地之中繼續加快速度招兵買馬，並給了樓天大量的錢財。
樓天十分高興，回到家這喝酒一醉，把話吐露出來。
我閉了閉眼睛，自我想象，原音重現：
樓老爺子知道了這個消息，大吃一驚，急忙勸樓天：“蠢兒！你怎麼這般糊塗！你在襄陽王府做事，是為混口飯吃，我不怪你，但是，我們樓家，絕不能當國家的叛逆啊！照你這麼一說，襄陽王趙玨遲早要造反？你不告發他，起碼也要明哲保身，急流勇退，怎麼還助紂為虐？！這要叫皇上知道了，咱們家祖墳都得刨了！全家都得跟著你受株連！你明不明白！”
樓天冷哼一聲，嗬嗬一笑：“爹，你怎麼這麼膽小？告訴你，襄陽王答應了，隻要事成，就封我做大官！我這是光宗耀祖！”
“胡說八道！”樓老爺子急了，“樓天，你馬上給我把襄陽王府的差事給辭了，就回到家裏來，哪兒都不許去！如果事發，那是要滅九族的！”
“不可能！爹，實話告訴你，我在盟單上，那是留了名了！我鐵了心跟襄陽王一塊兒幹！”
“你……孽障！一步失足千古恨，這要幹下去，咱們樓家就絕種啦！你不考慮你爹我，至少也要顧慮你的小妹！還有你那在開封府做事的兄弟吧！”
樓天一皺眉頭：“開封府？你不說我還忘了……好，我這就去找樓青，讓他跟我一塊幹！”
“你敢！不許去！他也不會聽你的！”
樓天哼笑一聲，轉身出門，在門外和樓絹擦身而過：“老混蛋！”
這句低語，正被樓絹聽到，猝然一驚！也正是這一句，讓她意識到大事不妙。大哥在罵誰？他什麼意思？
樓絹進屋看到爹爹氣得不輕，病情更加嚴重。
“到了晚間，爹爹叫我到身邊，把一封密信給我，命我用飛鴿傳書盡快給你。然後……”樓
絹對我說著，落了淚，“誰料到後半夜，爹爹就過世了。”
我心中明白：樓老爺子開始，還是想保住他親兒子的性命，所以寧可欺騙樓青誆他回來；可是如今，看到樓天冥頑不靈、主意已定，生怕出事，所以沒辦法才隻好又寫一封給樓青，我猜這封密信，就是說明實情的了。
可是，這封密信現在在哪兒？樓青到底收到沒有？樓天和樓青見麵了嗎？發生了什麼事？樓青真是落馬摔死的？和他大哥有沒有關係？
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
靠！
我心中暗罵，這個倒黴穿越，把我拉進這麼混亂的局麵！
然而，我現在置身事中，又不能不管，最起碼要趕緊告訴蔣平、白玉堂。
白玉堂……據我所知，他便是……死在衝霄樓的。一直下意識地回避這個問題，沒想到真有襄陽王，真有衝霄樓……
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深吸一口氣，腦子裏飛速運轉：襄陽王正在招兵買馬階段，我們還有時間，我要盡早和白玉堂彙合，找到韓璋，回開封府。我要再找找那封密信，這是個重要的物證，等找到了再和展昭他們說不遲。
“絹子，”我對樓絹說，“實不相瞞，我曾經摔下馬，造成失憶，見沒見到樓天我不知道，收沒收到密信也不記得，我必須趕緊回去。”
樓絹點頭：“好吧。二哥……”她眼圈一紅，欲言又止，“其實大哥昨晚曾經回來過，我和
他……吵了一架，他便又走了。”
“什麼？！”我轉念一想，罷了，以後再會會那個樓天！
正這時候，院中忽起嘈雜，家仆都驚訝地往天上看。
我見狀連忙到院子裏，抬頭正見一道煙燧飛龍，又高又直，直射天空！青天白日，灰色的煙帶格外顯眼，經久不散，足有三分鍾！最後慢慢幻化的，赫然是一隻老鼠！
我立時明白，是白玉堂的信號！
怎麼這麼快他們就回了泰安鎮？！是找到了韓璋，還是沒找到？
翻身上馬：“我必須走了！”回頭看到少女身後滿堂縞素，我頓了頓，“絹子，難為你。”
樓絹搖搖頭。
畢竟是“我”的妹妹，也算幫樓青的忙！我咬牙，暗暗囑咐自己，別忘了安置樓絹。
“絹子，你保重。等辦完大事，我來接你。”
“嗯，二哥保重。”
我歸心似箭，一拽馬的絲韁，直奔泰安鎮上而去！
38
第 3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