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嘛?”
“好像時間有點倉促了,我還沒跟單位請假呢!”請病假?太晦氣,請事假?哪來的事情呢?要不……請個婚假?找誰開個假結婚證呢……
胡思亂想間,長島的聲音猶如一泓清泉流入了朱大小姐幹涸的內心,“您放心一切都已經辦妥,已經替您辦理了帶薪假期。您的領導很支持出國考察這樣的活動,尤其是您幫助了我們國家的重要人物,多交流發展兩國友誼,考慮長遠發展是好事。”長島轉述了這倆禮拜突然瘦下來的肥肚腩的話,繪聲繪色。
“好、好吧,謝謝啦。”這勢力也忒大了。
才送走長島,肥肚腩的追命奪魂CALL便來了,無非是叮囑“新晉得力手下”朱大小姐要顧及體麵,為國爭光,還表示了對她“幫助國際友人”行為的讚揚和承認,表示已經讓同事們學習她的先進事跡了。朱麗穎一頭霧水,昨天不是還說她是個害群之馬,脾氣像頭倔驢麼?
次日清晨,朱麗穎帶上簡單的行李,打車去了首都國際機場。
從辦理登記開始一路走的都是綠色通道,看著平時熟絡的同事眼神變的探究而陌生,朱麗穎心裏五味陳雜。在貴賓室吃了味道一般的早餐,不久就有人通知她登機,頭等艙伺候著到了日本,轉了私人小飛機到東京後,直接由鳳凰車將她接到了一處墳地。
沒錯,就是墳地!
看著眼前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充滿日本風味的墓碑,奔騰的草泥馬圍繞著朱麗穎,她真的……很想摔了那顆淚珠。
老娘怎麼就和這些死人的東西那麼有緣呢,老娘可是軟妹啊!
我是嬴政(改錯字)
“朱小姐,這邊請。”司機提著朱麗穎不多的行李指示著方向。
“我……我能不去嗎?我怕……”這麼壯觀的墓葬群,不怕才奇怪好不好!好歹作為新世紀的有為青年,遵從德智體全麵發展,沒幹過什麼壞事充其量也就是遇到公車色狼用細鞋跟踩著撚幾下,又或者抓到小偷時乘機將他們的手關節卸下來而已,能不能真的別讓她老和這些死人的東西聯係在一起,不然當年幹嘛放棄去刑偵隊幹活的機會……
“啊啊~”邊上的年輕司機似乎很為難,半晌才意義不明地嗬嗬笑了一聲,“不去不行啊,主人很餓了。”
朱麗穎對他的話所深藏的意義表示不解,一轉頭就看那個之前一直沒注意臉麵的年輕人朝自己露齒一笑,那笑容真的還挺帥的,如果忽略那兩顆有點長的尖牙……一瞬間,朱麗穎腦子裏有一種“說不定他其實比我大了好幾百歲不是正太而是老不死”的感覺。
喉嚨裏吞咽口水發出“咕嚕”的聲音,朱小姐屈服在了超自然生物的淫/威下,老老實實往前走,跟在身後的年輕人將嘴裏的假牙取了下來扔進路邊的垃圾桶,然後摸了摸被擱的發疼的牙齒嘀咕:“真的在這裏。”
來到那座超大墓碑前,司機咬破自己的指尖送上幾滴血,尖嘯聲中入口打開了。
朱麗穎看看他,覺得樓梯有點陡,脫下高跟鞋掛在指尖往下走去。通向底下樓梯已經和上次未來、橫澤律到的時候不一樣了,簡單地說就是重新裝修過了,這次換了很簡單的居家風格,走廊上的壁燈很溫馨,按照齊的話說就是他們不太愛搬家,住膩了的話就換個裝修風格,改一改格局,沒事弄點機關增加點刺激。
但是無論住所的格局和風格如何改變,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座庭院。
司機將他帶到門外便離開了,美其名曰將行李送到房間。
朱麗穎看著眼前白色渾水漆門,玻璃擦的很幹淨,有陽光透過玻璃穿透進來,在地板上被切割成幾個四邊形。這樣的陽光讓人忘了上麵是陰森森的墳墓,頭頂上也許擺著一壇壇骨灰,隻有一股寧靜感自心裏升騰而起,好像那些工作上的競爭和壓力,在西安遇到的那些事情都是前世的浮華,而自己隻是隔世觀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