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牛仔褲,手上還提著一個行李袋。整個人看起來風塵仆仆絕非善類,難怪會嚇到荊棘。
少爺跳了起來,大叫:“伊薩特!”然後急急地跑到門口。
“你家的人怎麼越來越多啦?”伊薩特順手把行李袋朝少爺一丟,斜眼一瞥:“連小女孩都有?哪撿來的?”
少爺一手抱著行李袋,另一手還牽著荊棘,跟在伊薩特後方走進客廳,一邊回答:“她就是荊棘啊!我上次跟你說過的未婚妻。”
“嘖!她看起來隻有十歲啊!你可真變態。”伊薩特看見我,隨口說:“管家,來打一場吧?”
我苦笑地搖搖頭。
“伊薩特,別欺負朝索啦!還有,你人都回來了,可是我都還沒有收到你寄的紀念品!”少爺生氣的說:“你該不會又忘記了?”
“我沒忘啦!”伊薩特整個人攤在沙發上,說:“那個太大,郵局不讓我寄,沒法子!”
少爺把行李袋丟到伊薩特身上,質問:“那你帶來了嗎?”
“沒有。”
他氣得連臉頰都鼓起來了,伊薩特立刻說:“太大了,計程車也不肯載。”
“到底有多大?”少爺不再生氣,反而開始好奇了。
伊薩特聳了聳肩,說:“跟你差不多大吧?”
“這麼大的蟲?”少爺十分的驚訝。
“對!你說要大一點的紀念品,我就挑了最大的,蟲被冰在冰塊裏,所以就更大啦!結果沒車子肯載,你得自己開車去拿。”
“好!我現在就去跟樂音借車子。”少爺立刻急急的說:“荊棘,亞恒,你們都跟我去吧!”
“大蟲……”荊棘難得麵有難色。
亞恒臭著一張臉說:“我想睡覺!”
“你可以在車上睡啊!”少爺一手拉一個,然後走到大門口,回頭對我說:“朝索,不用準備午餐了,我們會去外麵吃。”
“是的。”
伊薩特這才懶洋洋地從沙發爬起來,打個哈欠後,對我說:“袋子裏的衣服順便幫我洗一洗吧,上頭一堆血,真不知道怎麼洗掉。”
“好的,我會處理好。”
“那順便跟我打一架吧?”
我微笑回答:“少爺在喊您了。”
收拾好了客廳和把衣物洗好後,我卻沒有立刻去睡眠,因為今天是血袋寄來的日子,郵差一向會在早上九點左右到,我得等待收件才行。
九點過五分的時候,郵差準時按了門鈴,一如往常先讓我簽了名,然後才把手上的保麗龍箱交給我。
“謝謝。”
“啊!請再簽一個名,還有一件貨物。”
還有一件貨物?難道是少爺的東西嗎?應該不會有人寄東西給我……除非是艾克斯。他曾經寄了一支故障的手機給我,還要我好好幫他保存,結果他上次來也沒問起手機,偏偏那時我也忘了,結果手機到現在還放在我這裏。
我簽完名,郵差遞上了一個牛皮紙袋,上頭的收件人是我的名字而不是少爺的。
難道真的是艾克斯寄來的?關上大門後,我走回客廳,放下保麗龍箱後就直接拆開了牛皮紙袋,裏頭卻隻有一支記憶卡和一張小紙片,紙片上也隻有幾個字:把影片放來看。
連寄件人姓名都沒有,這做法還真的很像艾克斯會做的事情。我歎了口氣,把記憶卡接上電視,然後坐到沙發上,開始看他到底寄了什麼影片給我。
畫麵先是一片黑暗,隨後,旭日東升,場景開始清楚了起來,那是一個巨大的十字架,但十字架上頭什麼也沒有,如果真要說有什麼,那也隻有隱約可以聽見呼吸聲而已,那是有些沉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