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就不一定了。我沒有偷襲的原因和紳士一詞沒有什麼關聯,隻是做不到而已。
血能大增是一回事,實際運用卻是另一回事了,我運用血能攻擊的能力仍舊不太穩定,完全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一邊抵擋水流,一邊分神攻擊,所以才沒有趁機偷襲。
水妖慢慢地走了過來,他麵前的那片水幕突然分成了好幾塊,然後在他的身周繞行,他輕笑:“操縱水和操縱血,我們的能力說實話還真有點相似,但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差別,是我已經五百多歲了,正好是我這一族中最強壯的年紀。但是,吸血鬼啊!在你那一族中,你隻是個幼兒而已。”
他話一說完,腳步也停住了,離我約隻有十步遠,然後他突然跳了起來,跳過了這十步的距離,然後他落下,舉著冰棍重重地朝血能擊下……血能擋下了這擊,但傳來的震蕩卻大得讓我承受不住,直接單膝著地。
他低下頭,和我之間隻隔著薄薄的血能,血能讓他的臉染上了血紅色,即使他掛著笑臉,給人的感覺卻是殘酷。
“以前我從來沒見過兩百歲以下的吸血鬼,他們太脆弱了,所以從不輕易出現在非人的麵前。到了現在這年代,年輕的吸血鬼藏得更深了,因為一個全副武裝的人類就可以輕易地殺死一個兩百歲的吸血鬼了,如果代數遠於十代,人類能殺死任何年紀的吸血鬼。”
我收回所有血能,施展了極速,最後又化出了西洋劍,這三個動作幾乎是同一秒鍾完成的。我出現在水妖的背後,然後手中的劍朝他的心口刺去,同時說:“人類可以殺死任何種族的任何年紀,不是隻有吸血鬼而已。”
隻差幾公分時,西洋劍卻被擋下來了,一直圍繞在水妖身周的水盾非常盡忠職守,讓我隻能再次退開,以免被反擊。
水妖轉過身來,冷著臉說:“那是一個謊言,我族的壯年從沒有死在人類手下過!就算是吸血鬼也不能擊敗我族的壯年!”
他不再采取守勢,而是揮舞起了冰棍進行不斷的攻擊,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風聲呼嘯,可見力道之強勁,但是,血能都一一擋下了攻擊,這次我甚至沒有被擊退。
我已經明白該怎麼抵擋才是正確的了。包圍在身旁的血能不再像是薄薄的水氣,而變成了兩塊盾牌,血濃如墨,形狀就和水盾一模一樣。
水妖露出了訝異的表情:“你……”
“那是因為玄日不想殺你。”我揮舞兩把西洋劍,展開了快速的攻擊,說:“那是因為艾克斯也不想殺你。”
水妖也飛快地揮舞冰棍,諷刺的說:“你不是玄日,也不是伊·艾克斯!”
“所以,你認為殺死一個一百五十歲的吸血鬼是個榮譽嗎?”
他冷笑了一聲:“別用年紀當借口,你沒有實力就應該把自己藏得深一些,不是行走在城市之中,惹上一堆麻煩,也不是認識一些像是伊·艾克斯那種危險的非人。”
水流突然從四麵八方衝來,我猛然爆發出了血能,擋下所有水流,這舉動讓血盾消失無蹤,這時,水妖的冰棍卻挾著萬鈞勁力突破了薄薄的血能,直直地朝著我攻擊。
雙重血盾也許可以擋下,但我根本來不及化出任何東西,隻能一退再退……猛然一個側身,伸出左手同時突進,在突進的途中,我的左手化出了西洋劍,劍尖刺進了水妖的胸膛,但立刻又被水盾撞開來。對一個非人來說,這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算。
“這世界會變得單純而容易,如果我們有能力決定要遇上什麼人或者喜歡什麼人。”水妖的血染到了西洋劍上,這幾乎等同我吸了他的血,我甚至能嚐到血的味道,味道比人血更清淡一些,而且還有點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