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1 / 3)

了,而他娘親是誰,一直未有定論,據說是個風塵女子。

在出身上,席玟是完敗的,妓女與先帝的私生子,哪怕本人再優秀,也難以得到認可。但奇跡的是,席見臻的作為任是能讓人認可了他,也不知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是千算萬算算漏了大臣對自己的容忍度。

“沒有辦法麼?”衷為卿突然感到好笑,席見臻不務正業了半輩子,在終於下定決心回頭是岸後,眼睛卻快要看不見了。是天意弄人,還是他已經想到又一個不務正業的正當理由?

“沒有。”席玟閉上眼,“順其自然吧。”

“這麼說,陛下的眼疾與我的毒無關。”

“難說,他本來是正常的,但是碰了你後就有了。”席玟看他,“為卿離陛下遠一點,很難麼?”

不難。隻是內心裏不太期望。衷為卿避開這個問題,道:“禦親王不肯為了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麼?”

席玟笑笑:“你是想讓陛下向本王下達貢獻黑瞳的聖令麼?”

真到那時,他給,是為難自己,不給,是抗旨不尊。

衷為卿道:“必要時候,我不會手軟。”這話一遍一遍地重申,可最後都還是手軟。而且以席見臻的自尊會不會接受席玟的犧牲也是一大難題,所以這個隻能自己來。

席玟道:“為卿,你有沒想過從根本入手?”

“根本?”

“是,除了我,世上碰你而沒事的還有一人,不是嗎?”

除了他,就是……衷夫人。這個將衷為卿帶到世上的女人,孕育了他十月,讓他來到這陌生的世界,一手將他帶大,他唯一感激的女人對他的毒是免疫的。

“為卿,你有沒想過為什麼?”

衷為卿沉思著,最後搖搖頭:“或許我該去問一個人。”那個人是讓他投胎到這世上的人。

到了宮門時,衷為卿的鼻尖都快凍僵了,雪天裏陪個男人邊走邊聊,他們光明磊落,君子坦蕩蕩,但有人就想歪了。

“陛下?”衷為卿驚異地看著等在宮門口的席見臻。

“為卿。”席見臻眼睛眨啊眨,眼前的為卿,一個,兩個,三個,晃來晃去的,他眼花。他手裏揣著一件毛絨絨的大氅,上前將他披到衷為卿身上,微笑著看向席玟,“有勞皇叔了。皇叔,您在京中也有些時日了吧?”

席玟順著台階下:“臣正打算明日就向陛下道別。”

是非之地,他也不想再逗留,他不會傻傻等著衷為卿來挖自己的眼睛。雖然,下次見麵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望向衷為卿,這個一路看著成長的孩子已經這麼大了,完全不能稱得上孩子。而自己也一樣,總有一天會老去。

席見臻橫在兩人中間,擋住他灼熱的視線,道:“皇叔,近來邊境不太平,江汀國屢屢冒犯,它離你們荊州挺近的,有勞皇叔去鎮壓了。”

席玟道:“遵旨。”

江汀國是海上一個小國,在西瀚的對岸,以漁業為生,每年都給西瀚進貢大量的貢品來換取兩國間的貿易發展,近年新君上任三把火,拒絕再進貢。而西瀚的水師,還是他禦親王的最強。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吧。

“聽說江汀國新君的妹妹是絕代佳人……陛下,心動了麼?”席玟笑眼彎彎的,笑得像隻狐狸。

席見臻幹咳一聲:“皇叔莫說笑,它拒絕進貢後諸國便也效仿,靜觀其變,長此以往下去,西瀚國威何在?”

話是這麼說的,但他那點小心思,衷為卿怎麼不了解。

隻是,當他發現席見臻固然好色,但最好的,還是自己的色。他喜歡在各地收集美人,把那些聞名於世的美人召進宮,卻不是為了淫樂,而是……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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