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師父你成為我王者之路上一塊墊腳石吧!“

“……”

沈雁回做了一個夢,夢中的他身在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然而心底卻又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是一座美麗的宮殿,仿佛用水晶砌成一般,周圍的布置更是讓人賞心悅目,殿中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耳畔可以傾聽到動聽的絲竹之聲,回味餘長。

大殿的正中央,一名擁有銀色長發的華服男子斜靠在高高在上的寶座之中,在他的身邊是一名同樣身著華服的少年,正枕在他的膝上,閉目而息。

這是一副十分和諧的畫麵,沈雁回直覺的往前靠近,想要看清兩人的模樣,卻不知為何總是有些模糊不清。就在這時,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帶著一群凶神惡煞的人闖了進來,這些人二話不說,便手持兵器往殿中的舞姬們砍去,片刻間原本美麗的水晶宮殿便淪落成了阿鼻地獄……

“喵……”沈雁回掙紮著從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早已是滿麵淚痕,夢中慘絕人寰的場麵仿佛還在眼前一般,讓他心有餘悸,而他更無法釋懷的則是自己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眼睜睜的看著那場慘劇發生,卻是無能為力……

這時,忽然一隻手在他頭頂溫柔的撫摸著,耳邊響起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球球,你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喵?”

☆、二十四、總要暫時歸於平靜

明知道是在做夢,卻為何一切都如此的真實?仿佛身臨其境,又仿佛曾經親身經曆過一般,看著眼前那些美麗的舞姬一個個的倒在血泊中,就仿佛那些冰冷的武器是砍在自己身上一樣。

痛,無休止的痛在身體上蔓延開來,耳邊再也聽不到悅耳的絲竹之音,有的隻是漫天的殺戮和淒厲的呼喊,眼中再也看不到升平美景,有的隻是滿目的鮮血,染紅了人的眼睛。

想要衝上前去阻止那些劊子手,雙腿卻像是被定在地上一般挪不動半步,想要大聲的喝止,卻也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座美麗的水晶宮殿淪落成了阿鼻地獄。

“喵……”沈雁回從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早已是滿麵淚痕,夢中慘絕人寰的情形依然曆曆在目,現在再想起來沈雁回仍是心有餘悸,然而更讓他無法釋懷的則是自己明明就身在現場卻無法阻止一場慘劇的發生,那種想要做些什麼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很可怕……

“球球,你醒了?”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一隻溫暖的手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撫過,“是不是做惡夢了?”

“喵?”沈雁回驚訝的仰起頭,映入眼簾的正是江楓斯文俊秀的臉龐,很顯然自己正趴在人家的腿上,沈雁回不由得納悶了。獸醫哥哥怎麼會在這兒,自己怎麼就趴在獸醫哥哥的腿上睡著了,還有之前……之前自己在幹什麼來著,怎麼好像有什麼事給忘了?

看著小貓一張可愛的包子臉都快皺成一團了,江楓卻隻是溫柔的微笑,一隻手仍是在撫摸著貓咪背上柔軟的毛發。

沈雁回一個骨碌爬了起來,他忽然發現江楓的臉色有點不對勁,好像比平日裏看起來要蒼白一些,於是他兩隻前爪扒在江楓胳膊上,“喵喵”的叫著,意在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轉念一想忽然意識到獸醫哥哥不可能聽得懂他在講什麼啊,於是又沮喪的趴了回去。

小貓的舉動卻惹得江楓笑出聲來,他空出一隻手去撓小貓的下巴,溫言道:“球球,你要健康的長大,長成一個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球球。”

“喵~喵~~”沈雁回舒服的直哼哼,一顆小腦袋卻依舊不得閑的在思考。獸醫哥哥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奇怪啊,好像別有所指似的,雖然是對自己表示關心,但總感覺不像是對一隻貓說的話……現在想來打從第一次的相識起,獸醫哥哥就好像對自己格外的關照,就像一開始自己就覺得他特別親切,那種感覺絕對不單單是對一隻寵物的愛護……

就在沈雁回浮想聯翩的時候,睡在床上的任家翔忽然醒了,他打個哈欠,似乎還沒完全的睡醒,自言自語的道:“幾點了……”

“淩晨1點45分。”

“哦……”任家翔條件反射的應一聲,幾秒鍾後突然意識到不大對勁,他猛得睜開眼睛,在看到江楓時,登時給嚇了個目瞪口呆,足足有三十秒之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江老板,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裏!?”

“不是任先生你叫我來喝酒的嗎?”江楓神色自若,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不過我人來了,任先生反倒是自個兒睡了,我也隻好在這兒等著,順便可以陪陪球球。”

“呃,是這樣的嗎?”他怎麼好像沒什麼印象了,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老是迷迷糊糊的,有時候做了什麼事轉眼就給忘了,江老板是謙謙君子,總不會大半夜的跟自己開玩笑,他說有這碼事那就肯定有這碼事,那就是自己的錯了。想到這裏,任家翔懊惱的在自己後腦勺上拍了一下,急忙站起來,“江老板,實在抱歉,我這幾天八成是拍戲拍糊塗了,你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無礙,任先生貴人事忙,我明白的。”

“對了,說到喝酒,我這裏還真有一瓶好酒。”任家翔突然饒有興致的說道,“上好的幹紅,是導演送的,我一直沒有打開,江老板有沒有興趣一起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