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楚暮之前確實下定決心不再讓步,可他從來都跟人沒有隔夜仇,更何況還是對他家愛寵,半夜睡醒後什麼決心也都給拋到腦後了,隻擔心他家喵萬一凍著怎麼辦,於是就拿了床薄毯下樓來了,可是他剛在沙發旁站定,就見球球突然睜開眼睛,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不由得也把他給嚇得愣在了原地,“你不是做惡夢了吧?”

“……”沈雁回剛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聽到楚暮的問話,他第一反應就是把毛茸茸的尾巴卷了上來,遮住了重要部位,想想又覺得還不夠嚴實,又來了個立撲,整個趴在了沙發上。

如此明顯的動作,分明就是欲蓋彌彰,不過好在客廳裏隻開了一盞台燈,昏黃的燈光下楚暮也沒大注意,隻當小家夥還在躲自己呢,隻能無奈的道:“球球,鬧別扭也該有個時候,你看看我被你咬成這樣也不生氣了,你還耍什麼性子,咱們講和了好不好?”雖然到現在他都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惹著這位小祖宗了。

“……”沈雁回不吱聲,也不去看楚暮,小小的身子隻是一點點往角落裏蹭,擺明了就是不想理人,楚暮也隻好暫時放棄,歎氣道:“行,你小子就繼續硬撐下去吧,我也懶得管你了……毯子我放在這兒,自己知道怎麼蓋吧?著涼了拉肚子,可沒人替你受罪。”

楚暮又羅嗦了兩句,這才重新上了樓,而沈雁回也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楚暮沒有發現他身體的狀況,要不然他就直接在沙發上挖個洞,鑽進去算了。

精神放鬆了,可身體怎麼也沒法放鬆下來,兩腿間那根玩意仍是直直的豎著,好像一時半會還沒有軟下去的跡象。沈雁回深吸一口氣,在沙發上打了個滾,決定不去管它,繼續睡,反正這種事在以前他還是人的時候也偶爾有過,隻要淡定無視就行了,沈大俠對自己的自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然而一分鍾過去了,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沈雁回發現這次自己真的沒法淡定了,因為他隻要一閉上眼睛,夢中旖旎迷|亂的場景就會展現在自己麵前,就像是在看電視劇一樣的清晰生動,而白日裏從書上看到的那些香|豔露|骨的句子也像是長了腳似的,不受控製的直往腦子裏竄,不同的是故事的主角換成了他和楚暮……

沈雁回用力的甩甩腦袋,命令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東西,然而越是想要忘記,卻偏偏記得越清晰,身體的反應也越來越強烈。在經過一翻的天人交戰之後,沈雁回隻好認命的爬了起來,兩隻前爪扒著沙發的扶手,下半身機械的在一個靠枕上麵摩攃起來……

沈雁回,你到底腦子裏哪根筋不正常了,居然會做出這種丟臉的事,你曾經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到底跑哪裏去,為何身體越來越不受控製……啊啊,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出來啊,混蛋!

第二天清晨,楚暮看到靠枕上可疑的痕跡時,在愣了十秒鍾後,立馬把目光轉移到了沈雁回身上,狐疑的道:“球球,你該不會是……”

“喵!”沈雁回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就想直接鑽到沙發底下去,這時卻聽楚暮接下來又道,“該不會是尿床了吧?”

“……”呼,還好還好,楚暮沒有察覺,尿床雖然也很丟臉,但總比那什麼好多了,嗬,嗬嗬……

時間還在一點點的流逝著,離那日已經過去了有三天,而楚暮終於坐不住了,他發現球球真的是有點不對勁了。在這三天裏,小家夥雖然照常吃飯照常睡覺,但就是不肯跟自己親近了,別說是摸摸抱抱這樣親密的接觸了,就連自己稍微靠近點,小家夥都會立刻一陣風似的竄開,站在遠處警惕的看著自己,直到自己假裝走開了,小家夥這才放鬆下來。若是把它抓起來,那肯定就是一陣死命的掙紮,叫得別提有多淒慘了,就好像是自己虐待它了一樣,楚暮怕把小家夥給逼急了,再嚇出什麼毛病來,幾次下來之後隻好由它去了。

然而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一開始楚暮還以為小家夥是在鬧脾氣,但過了幾天之後這種情況也不見好轉,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身為一個熱愛自家寵物的主人,楚暮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了。於是在這個周六的清晨,趁著球球還在熟睡的時候,楚暮把它關進事先準備好的籠子裏,然後無視於某喵的掙紮,出門去了。

一路上,小家夥就沒有哪怕一秒鍾安靜的時候,搞得楚暮走到哪裏都成了被圍觀的對象,尤其是一些女孩子,個個都用鄙夷和仇恨的目光盯著楚暮看,這讓他覺得很受傷,真的很受傷。

好不容易到了寵物之家,當提著籠子出現在江楓麵前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楚暮的錯覺,他居然看到江老板掩在鏡片後的黑眸閃過一道殺氣,為免無辜喪命,他趕緊解釋道:“江老板你別誤會,我沒有虐待球球,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怎麼舍得用籠子關它,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

江楓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似乎有點明白了,他接過楚暮手中籠子,扳著上麵的鎖鈕,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籠子門打開的一刹那,被關在籠子裏的小貓立刻竄了出來,撲到了江楓懷裏。

見到溫柔的獸醫哥哥,沈雁回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他兩隻爪子緊緊抱住江楓的胳膊,“喵喵”的叫著,嗓子已經有點沙啞了,江楓心疼的摸摸他的頭,溫言道:“球球別怕,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