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2)

身體軟趴趴的根本不能反抗,淩風也沒有要保護我的念頭。

走到淩風病房的門口,難得一見的病樣,頭上纏著繃帶,估計在看公司的報告。何梓航不知去向,我以為會在床邊給淩風削水果。

我沒有推門進去,看了幾眼就訕訕地走開了。

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幸福。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悲傷。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聲歎息。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無奈。

世上最淒絕的距離是兩個人本來距離很遠,互不相識,忽然有一天,他們相識相知,距離變得很近。然後有一天,不再糾纏了,本來很近的兩個人,變得很遠,甚至比以前更遠。

☆、Chapters13.噩耗幸福

十三、(上)航小劇場

在愛情的海洋裏,總有太多的波浪,我們以為愛的很深很真,其實愛的很淺很淡,一句難聽的話,就會狠狠刺痛對方的心。

11年前父親被淩家的私事牽扯而死於槍口下,我逃僻現實,逃逸淩風,他以為我躲進了P城,其實我隻是駐留在費城,等待他的解釋,但他卻拋下了我,遠離了我,或許這隻是個誤會,一個長達10年的錯解。

第一次見到程軒寧這個男人是五年前,在淩風的手機裏,不高,甚至可以說有點矮,站在暮秋的青銅樹下,四分之三的側臉顯得他很單薄,一身普遍的便裝,第一眼看上去是個很易溶於大眾的人。要不是因為他出現在淩風的相冊裏我或許不會留下關於他的記憶,淩風是個很不愛拍照也討厭被別人拍的人,縱使他會回顧我的留影,但我很好奇,這樣一個太過普通的人在淩風心裏是什麼位置,足以讓他留下他的紀念。

那一次,我保持了沉默。

直到平安夜那晚,淩風沒有像平時一樣積極赴約,隻等在車旁,地上散落著燃著的未燃的煙蒂,想來他已戒煙5年,他說為了我和他的幸福。

『那是程軒寧?』我替他拿下唇中的煙。

『嗯。』

『長得很淡。』手機裏的照片拍得不好,明顯沒技術,茶館外的相遇我才注意到他灼人的眼神,他看著別人的時候就像在透視和窺伺別人的靈魂,直擊要害讓人冷不丁地想倒退一步,看似平淡的外表卻散發出略想壓迫的氣場,從某一點來看,和淩風很像,隻是他更內斂,淩風則更猖狂。

我想程軒寧在風的心中霸占了一小塊地方,即使他不願承認。

那晚,風和我分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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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中)噩耗幸福

最寂寞時候,你永遠看不到我本質的樣子,因為隻有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最寂寞。

在吸煙區耗了大半個上午,偵查了醫院的大概,這是家私立醫院,不出意外應該是風行旗下的。

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白大褂醫生從淩風的病房走出來,手裏抱著一遝化驗單、病曆單以及腦部CT圖,雖沒看清多少,但重要的部分字我恐怕是瞄到了。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有多蠢,想馬上衝進去問個究竟,可是扶著牆壁的手,踩在地上的腳使出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卻連動都動不起來。

淩烈的陽光,從窗外洋洋灑灑的落進來,毫無規矩地鋪展在空氣中,照的我呼吸困難。

中午的時候,何梓航提著兩個保溫飯盒重返醫院,是熱騰騰的皮蛋瘦肉粥。

何梓航似乎覺得我行動不便,要喂我,我擺擺手,讓他去照顧淩風,然後一個人捧著一盒粥大口大口地猛喝起來。

到最後,滿嘴的鹹味難以下咽。

我突然又像一個在夜幕來臨時迷路的孩子那樣哭,哭自己,哭拋棄我不管不顧的親人,哭我的虛偽,哭我的愛情,哭一切的一切。哭的我真想在淩風的腦門上使勁咬幾口。

往垃圾桶吐掉口中的稀粑粑的飯粒,雙手捂著臉床上窩起來,猛烈地抽搐起來,淚水順著指縫無聲地流下。染濕了床單,濕了被單,濕了自己。

我以為我可以維護自己的自尊,不是特別為了誰,而隻是習慣,多年來外在因素逼迫我形成的習慣而已。

有知覺張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還是整片麵白茫茫的天花板。

我靜靜的看著床邊的淩風心裏說不上什麼錯雜的感覺。

『太沒能耐了,寧,哭昏了?』被這麼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望著,給人帶來很大的脅迫感。

『嗯。』我忍住抓著他病號服,大聲咒罵的衝動,淡淡的應諾了。

『為什麼?』

『沒什麼。』還不是多虧你,差點沒把心髒病哭出來。

『這樣口是心非很好玩?』

『不。』我受夠了以前他從容地看著我的張牙舞爪。

『那就說實話。』

『我在想,如果沒有何梓航,我們會怎麼樣。』我神色自若地瞎掰。

淩風沒有回答,直直地盯著我,低低笑了,不是慣常的冷笑,也沒有嘲諷的意味,像是很單純覺得想笑。雖然我的假設是傻了點,但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