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已不會走到他身後,更不會雞婆的怕他生病幫他撐傘,更不會好心提醒他

“同學,要上課了”

就在漠末剛把傘撐在他頭頂那一刻,他就回頭盯著漠末看,眼裏疑惑,雙眼有些微紅,臉上除了雨水還是雨水,就表情都沒有,一片冷然

原來是他

是的,那是這所中學近年來最傳奇的一個人物,聽說,不僅人長得帥氣,且是以年級第一的成級考上了這所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的學校

當時,有別較好學校想收他的,但不知何原因,他選擇了這所不算起眼的學校

當時聽班上同學談論他的時候,多多少少聽了點,也聽說此人脾氣極怪,老師問他問題都是愛答不答

隻因成績好,老師對他也還是偏愛,但多多少少是有些怵這種學生,怎麼說,好像因為他在才進學校的時候,跟學校警衛員打了一架,並且把對方一大青年給打趴下了

隻因快到上早字習的時間,而警衛員要他佩戴好了學生證再入內

再據說,有很多女生喜歡他,甚至還有初二初三的學姐

關於此人如此多的據說,對才剛進入初中,還一點兒名氣沒有的男生們來講,是個羨慕的對象,也是一個另人討厭的對象

很奇怪的是,在他那種冷冽間帶著點憎恨的目光下,自已居然對他說了句,快上課了,同學

直到他再轉過身去為止,都沒有回答漠末一句話

眼睛越過他的肩頭,看向他雙手沾著泥土,某個指甲邊上還有一絲絲血跡,像是刨土的時候,帶破的

“你在幹嘛?”

漠末很好奇,隻知道他在刨坑,向土裏的深處刨,難道這裏埋了個什麼東西,手都刨出血了“你沒帶鏟子?”

那人不答,漠末依舊照問,撐著傘,挨在他邊上蹲下`身

“走開”

那人終是說了句話

隻是聲音無比冷,無比艱硬

漠末皺了皺眉,本想抬頭看那人的表情,卻在無意間,眼神定格在那把被他扔在地上的傘下

原來他不是隨意的扔在地上,隻是,幫著它撐傘而已

一個純黑色的小貓咪,估計有三四年貓齡,長得有點肥,想是主人一直待它很不錯,隻是,此時,如果用貓咪來形容它或許還不全,要說是一隻黑□咪的屍體要準確得多

“你是準備把它埋在這裏?”

漠末再看他的手時,已經又多了些血皮,這本是一條河的河壩,隻因早年下雨的原因從別處打下來一些泥土,又是黃泥的,走的人多了,就被踩成一塊塊硬土,要想刨出一坑來,的確很不容易

突然的,覺著這人冷漠的外表下,也許有顆溫熱的心

在這種想法的趨使下,漠末扔掉了手中的傘,和他一塊兒刨,起初那男生很奇怪的打量了漠末一眼,也僅隻是一眼後,又把眼睛盯向了那個被刨出來的坑

倆人四手

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就被挖出來了,漠末此時才收住心思打量起眼前這人,竟管他臉上一直有雨水在往下滑,可直覺的,漠末認為他臉上的雨水一定有些鹹

和著淚水的吧?

為了一隻死去的貓咪,這樣的人,心腸能夠冷到哪裏去?

麵冷心熱

這是小年時,婆婆對自已說的一個詞兒

有些人麵上越冷,心越熱

那人有張深刻帥氣的麵容,雖在還有股子稚氣未變,卻已經不難看出,等到幾年以後,會長得如何出落

他托著貓咪的身體很久,一直看著它,眼神裏有些不舍,有些痛苦,有些悲傷,好像在回憶,可臉上還是沒有表情

過了也許是一分鍾,也許是幾分鍾,那人才輕手輕腳的把那淋了一點點雨的貓咪身體放進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