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爍宇打了車回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折騰到天都發白了才迷糊了一會兒,然後就被鬧鍾叫醒了。
結果就是白大班主任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學校,氣壓極低的上完課,周圍的冷空氣凍得學生們都戰戰兢兢的,知道今天班主任心情不好,居然沒有一個敢在課堂上炸刺兒的。
白爍宇想著自己的車,請了個假提前走了。
先打車去了酒吧,繞了好幾圈沒看見自己的愛車,於是又怒氣衝衝的殺到武斌所屬的那個交警隊,還沒進門呢就看見大院裏停著自己那輛索納塔。
車邊上有個大高個牽著隻狼狗,那狼狗正翹起後腿,對著自己的車輪子撒尿呢。
“武斌!”白爍宇氣的從牙縫裏擠出倆字,氣勢洶洶的走了過去。
大高個回頭,露出曬的黑黝黝的臉龐,咧嘴一笑,白牙在陽光下閃的人眼疼:“喲,來啦嘿。”
“嘿你個頭!”平時溫文儒雅的白老師估計跟這個傻大個犯衝,看見他就不由得火冒三丈:“你怎麼給我把車開這裏開了?”
“這樣就省的你來回跑了啊。”武斌把撒完尿後對著白爍宇虎視眈眈的狼狗拽開:“好了妞子,他不是壞人,乖……”
“我寧願來回跑也不願意讓自己的車進交警隊!”白爍宇睡眠不足,脾氣極差:“我的車又沒犯事,你怎麼能把他弄到交警隊來呢?還有,這是公狗!”媽的,一群沒文化的傻老爺們,給隻公狗起名叫妞子!
武斌把拴著狗的牽引繩塞給走過來的同事,看著白爍宇臉上的倆黑眼圈,撓了撓頭皮:“老隊長起的名字,又不是我起的。好啦好啦,交警隊又不是閻王殿,咋就還不能來了!”ΘΘ
“派出所也不是閻王殿,問題是正常人會去那裏?”這是汙點啊!自己的愛車從沒被罰過,居然就進了一次交警隊,跟良民進派出所一樣的道理!汙點!
“派出所咋了?我經常去啊。”武斌仍舊嘿嘿笑。
白爍宇漲了一肚子氣,覺得跟這人沒法說話,於是一伸手:“鑰匙。”
武斌指了指白爍宇眼睛下麵的一圈青黑色:“你昨晚沒睡好?”
“滾蛋,你還能判我個疲勞駕駛啊!鑰匙!”白爍宇氣壞了,要不是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這個家夥,絕對會衝上去把這家夥摔倒在地狠抽一頓然後爆踹兩腳。
白爍宇這幾聲動靜大了點兒,把辦公室裏的人都引出來看熱鬧了。
門口窗戶都是人,一個個瞪著大眼兒往這邊死命的瞧。
作者有話要說:來來,求個作收,咩哈哈哈哈哈【一口氣更新完,看完的都給小生捧個場唄】
☆、自來熟?千萬別……
“喲,這不是白老師嗎?”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端著個杯子從樓裏溜達出來:“咋,白老師來提車了?”
提你家二大爺,老子的車沒犯事!白爍宇深呼吸了幾口,擠出平時麵對家長的溫文笑容麵對來人:“您是?”
“嗨,我是你教的那個班李想他爸爸,我家老二在你班上。”中年男人笑嗬嗬的,像個彌勒佛。
李想?白爍宇想起班裏那個幹巴瘦蔫壞的搗蛋分子了:“哦,原來您是李想的父親,不好意思,我沒太看出來。”
“沒事沒事,我就去過一次家長會,白老師不認識正常的。”彌勒佛看看戳在一邊的武斌又看看白爍宇:“這是咋了?斌子把你的車扣啦?”
說起這個白爍宇就生氣,剛要張嘴,就被武斌接過話頭:“哪能啊老隊長,不是扣的。就是白……啊,白老師喝了酒,我怕他出事嘿,就把車開這裏來了。”
白爍宇火又上來了,但一想到這裏是哪兒,自己確實是喝了酒想要開車,於是就忍了忍,沒說話。
“不可能!”彌勒佛瞪著武斌:“白老師是模範老師,怎麼能酒駕呢?我說斌子,你可別覺得白老師是人民教師就欺負人家啊?別忘了你還是人民警察呢,人民教師和人民警察那是一家子,就好像我跟我媳婦一樣,一家子,床頭吵床尾合!”
尼瑪,老子跟你才不是一家子,誰跟你們床頭吵床尾合啊混蛋!白爍宇心中猶如一萬匹草泥馬狂奔過境一樣。他使勁咬著後槽牙,擠出微笑:“是啊,都是為人民服務,嗬嗬嗬……”尼瑪!
“行啦,多大點事啊?斌子還不趕緊請白老師吃頓飯,哎呀,飯桌泯恩仇,行啦,反正你現在也下班啦,正好一起去吃飯嘛,警察和老師都是很辛苦的,都是要交流感情的嘛,哈哈哈哈。”彌勒佛拍了拍武斌的肩膀,又拍了拍白爍宇的肩膀:“哎呀,白老師也不容易,我家老二光念叨你的好呐。以後我家老二要是有啥不對的地方,您就可勁罵,他媽媽根本就不舍得罵他,您可別學他媽,這小子要不學好,就得罵,哈哈哈。”彌勒佛哈哈哈笑完,端著杯子又回去了。
白爍宇真真的知道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他閉了閉眼,恢複了一下情緒,然後對著武斌冷冷的崩出倆字:“鑰匙!”
……
白爍宇知道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