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倆人倒是熟悉了。於是狗皮膏藥發揮了更強悍的粘度。

晚上吃完飯看會兒電視,武斌就哼哼唧唧不想走了。

在交警大隊,這群光棍們倆人一個單身宿舍,進出門一股子臭腳丫子味,還有半夜三更的泡麵味。一個破電視,十來個人圍著看,想隨心所欲換個台都不行。

可是白爍宇這裏可以啊。

這裏幹淨,明亮,沒有怪味。還有人給每晚做好吃的。

吃飽喝足之後白爍宇看會兒電視就去批改學生的作業,偌大個客廳隻有武斌一個人,坐著躺著都沒問題,想看哪個台看哪個台。看累了就在寬敞的大沙發上迷糊一會兒……

嘖嘖,多舒服的小日子。

就這一個月,武斌足足胖了五斤!

摸著有點略圓的下巴,武斌就動上小腦筋了。

看電視看晚了,假裝睡的死沉死沉的,第二天早晨發現還有人給蓋被子做早餐。

就這麼黏糊了三天,白爍宇就默許了這家夥登堂入室。

說來也奇怪,一個月之前,白爍宇看見這家夥都恨不得上去抽幾巴掌,一個月以後卻收拾出一間客房允許他住了進來……

難道是寂寞了?

白爍宇坐在辦公室拿著教案薄發呆。

學校裏隔段時間就給單身的教職工牽一次紅線,年輕有為又單身的白爍宇首當其衝成為了重點關注對象。

實在不好反駁那些老教師的麵子,白爍宇隻能和年輕的姑娘們見麵,吃飯,然後……一拍兩散。

因為白爍宇明確的告訴他們,自己暫時沒有這個想法,等三十以後再說吧。

姑娘們也都不是死心眼,誰願意為了一個男人等好幾年?又不是非得在一根繩子上吊死。

一個陽光明媚的周六,白爍宇又被揪出來相親了。

麵對著一個臉蛋紅撲撲帶著美瞳畫著黑色眼線的姑娘,白爍宇在腦補著她卸妝後的樣子。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白爍宇僵硬著笑臉把姑娘送上的士,連開車送她回家的精神都沒有。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掏出鑰匙去取車,剛轉身就看見站在路邊的程雲了。

程雲穿了一身卡其色的半長風衣,軍裝款式把他的身材勾勒出來,寬寬的腰帶束著纖細的腰條。顯得兩條腿分外的長。

白爍宇心裏一動,想要走過去叫人,剛邁出兩步,就看見錢野拽著錢多多從一家小超市跑出來。

那倆人挨得很近,不知道再說些什麼。程雲突然笑起來,臉蛋紅撲撲的,然後捶了錢野一把,拽過錢多多扭頭就走。

錢野跟在後麵,一條手臂攬上了程雲的腰,一家三口正大光明的走遠了,消失在白爍宇眼前。

白爍宇的手在衣袋裏攥成拳,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平複了情緒。

如果畢業之後就跟程雲告白的話,那麼現在攬著他的腰的人,就該是自己了吧……

白爍宇轉過身鑽進車裏,駛向與他們相反的方向。

……

武斌就算是神經再粗,也發現白爍宇今天的不對勁。

氣壓太低了,整個房間都烏雲遍布。

飯吃到一半,白爍宇突然站起來走進書房,從裏麵拎出一大瓶子洋酒。

“能喝酒嗎?”酒瓶子重重的頓在桌麵上,白爍宇黑著臉俯視著武斌。

武斌楞了一下,連忙點頭。

白爍宇又翻出倆玻璃杯,起出酒瓶的木塞子,咕咚咚倒了兩滿杯紅酒:“陪我喝點。”

武斌端起杯子嚐了嚐,覺得還沒啤酒好喝呢,他看著白爍宇一口灌進去半杯,終於張開嘴問了:“你心情不好?”

白爍宇瞪他,染了酒色的眼睛黑亮亮的:“喝!”

一頓飯吃的七七八八,一瓶子酒到是都進了倆人的肚子。

洋酒後勁大,一頓能喝十來瓶啤酒的武斌都覺得自己有點晃了。

白爍宇喝的更多,本來就不是很白皙的皮膚透出一抹紅暈,潮濕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武斌,眼神有點愣。

“你沒事吧?”武斌擔心的問。

白爍宇看著武斌的那張大黑臉,突然冷笑起來:“你說我不好嗎?”

武斌愣了,這是唱哪出?

“沒……呃,你挺好的……”

“胡說!我哪裏好了?你憑什麼說我好?”白爍宇狠狠的一拍沙發,指著武斌的鼻子大罵:“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扣我的車貼我的條還覬覦我的駕照,現在知道說我好了?虛偽!胡說八道!偽君子!”

武斌嘴角抽了抽:“你喝醉了……趕緊休息休息吧……”

“我哪裏喝醉了?我根本沒有醉!”白爍宇不依不饒的抱過酒瓶子,對著瓶口使勁倒,幾滴酒液慢悠悠的滑落,進入他的嘴巴。他豪放的把瓶子墩在桌子上,一抹嘴:“我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