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

“形勢緊急”素慧容答她,

“對麵並不止趙懷安一個,卻是有一群人,我就是九死一生也得溜出來通知督主不是”

素慧容咂咂嘴,從腰裏掏出來一件細軟之物,

“四哥算我求你,此行凶險,這件金蠶絲的軟甲你務必交給督主,你和二哥他們也要多小心,切莫輕敵”

“得了得了”

趙通壓下她的話頭,

“少說兩句快回去,督主還留著你做大事”

素慧容也不多言,放下那幅軟甲就要潛回去,

“妹子”

趙通本想多叮囑她一句自己也要小心,見她一臉凝重回頭來,話到嘴邊不知怎地轉了個彎,一笑,說,

“等回了京城,四哥再請你吃好的。”

素慧容回去了,趙通站起來給幾匹馬順了順毛,揪住那畜牲的耳朵一撩衣擺突然心情大好,在這無人的小棚裏學那《打龍袍》裏唱:

臣們相會在天齊廟,哀家言來聽根苗:黃綾詩帕無價寶,包卿拿回奏當朝。萬歲準了你的本,拿住了奸賊,定斬不饒。

“京城的姑娘們洗了白熏了香等小爺回去那溫柔鄉嘞~”

窗戶邊的繼學勇擦了一腦門的汗,心說,怎麼偏趕這魯子鬧脾氣最關鍵的時候,小通子居然還念起姑娘來了。督主不在,這一幫子魑魅魍魎,邪火就是壓不住。

—tbc—

素妹子那裏吃了癟的四檔頭抓著馬兒唱京戲,這場麵把我萌死了哎喲萌死了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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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進良敲了兩下門,推門發現屋裏沒有人。督主也許是去夜觀星象去了,馬進良惦記著白天雨化田那句暖床的戲言,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當真。

伸手摸了一把那床鋪,指尖觸♪感寒涼得很,想那人睡過一次,也不知是怎麼睡過去的。雨化田摸過的東西都帶著一股冷香,華貴裏有種馴服的感覺,這個馬進良早就知道,雨化田自己就曾經說過,他身邊也就隻剩了個又臭又硬化不開的大頭馬兒還點不醒。馬進良聽了自然還是照例不說話辯解,心裏頭覺得,像魯子那班服帖乖巧自然是好,可是所有人都依賴上雨化田一個,他怕他太辛苦,又太寂寞。

其實他白天裏給雨化田暖手的時候就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大戰當前,他知道雨化田要他,肯定不會多責難他,更多的,他覺得雨化田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縱是平常人情顯得再淡漠,他這樣不管不顧的賴著,總會有那麼一兩點好能漏到雨化田心裏去,馬進良,不過是簡單的,希望雨化田能高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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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馬進良的手裏已經抓了那棉被的一角,自己的半個身子就快傾到了榻上,再壓低點就能碰見褥子麵。他原本隻是想,督主真是單薄,這樣的窄床換做自己連手隻怕都伸不開,可是真拿自己這身子去比劃了之後忽然覺得此時這動作分明像帶著欲色,覺得很不好意思。剛準備整好被子出去,門外響起來好大一聲的動靜,馬進良半身還維持著斜在床上的姿勢,心道若被督主看見實在無地自容,想起白天裏雨化田那句暖床的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撩起被子自己便縮了進去,若是督主看見,自好辯說些。

等他將被子暖上,推門進來的卻並非雨化田。三五個守關的小將聯手抬進來一個冒著熱氣的大木桶,又粗手粗腳往裏倒了一簸箕的花瓣,搔搔頭覺得應該也差不多了,這才聽見門外稟報的聲音,

“稟督主,沐浴的熱水已經備好,邊關驛站器物粗製了一點,不過新鮮水源卻實在難得,還請督主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