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冬寔覺得心好痛,他最後那句話的意╩
「他是個比任何女人都還要來的漂亮的男人,就是因為他太超凡脫俗了,以至於一直被人誤認為女人,而我是到目前為止第一個一眼就看出他的性別的男人。」緩緩的、輕柔的,木村哲哉告訴他有關黑鷙的事。
「第一眼看到他時,我就愛上他了,並非他美麗的外貌,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悸動。可是他卻因為我對他的愛而躲避我,甚至不肯踏入日本這塊土地。直到兩年前,他逃到這裏療傷。他所愛的人不知道他真正的性別,以為他是女人而愛上他,當那個人知道他是男人時,又深深的傷了他一次。」沉默了一會兒,他又繼續說下去。「後來,他答應我要一輩子留在這裏,也努力嚐試接受我的感情,試著來愛我,可是我發現他在這裏過得並不幸福,因為他始終無法忘記那個傷他至深的男人。
或許是傻吧,我不願看他不快樂的樣子,我知道我無法給他想要的幸福。所以我去找那個男人談判,當他的說客。那個男人認清了即使他是個男人,他也無法忘記他的事實,於是那男人來這裏將他接了回去,而我選擇默默的祝福。
我對他的用情之深絕不少於那個男人,但卻始終無法打進他的心房!
在他心中,那男人一直存在著,沒有任何人能代替。打從我愛上他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心就被他占據著,我清楚的知道再也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也沒有人能瓜分我對他的愛。」
聽到這份嘔心瀝血的表白,陶冬寔的心隻覺得好痛,為他的癡情而痛。
「哲哉。」他抬起頭看著臉上滿布著深情的木村哲哉。
陶冬寔臉上的淚水未幹,還有幾滴淚掛在臉龐。
木村哲哉苦笑著。「你跟我一樣傻,都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哲哉!」陶冬寔難過地將自己投入他的懷中。
「如果你覺得痛苦,就離開這裏,不然我怕我又會在無意中傷害你。」木村哲哉沒有回抱他,隻是淡淡的這樣說。
「我不要,不要趕我走。」
「我不是趕你,隻是我害怕像今天這種情況還會再發生。」
「沒關係,我不在乎,隻要你別趕我走,我什麼都不在乎。」緊緊的,陶冬寔纏抱著木村哲哉。「抱我,求你抱我。」
「你好傻,真的好傻。」輕輕的,他的手擁上他。他說過,除了感情之外,他任何的要求他都會答應他。
「餓了吧。」佐滕太太送飯到他的房間。
「哲哉呢?」
「他一早就到飯店去了。」
吃著佐滕太太送來的飯,他心裏有些話想問,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眼尖的佐滕太太豈會看不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問我?」
被發現自己的猶豫,他並不意外。
「您可以告訴我哲哉愛的人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像是陷入回憶似的,佐滕太太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他是我見過的人中長得最漂亮的一個,雖然他是個男人,卻有著不輸任何女人的美貌。先生很愛他,我從沒見過像先生這樣深刻的愛,那樣讓人心痛心酸的愛,任何人看了都會感動的愛。可是那個人卻不愛他,而是愛著另一個人。」
「在哲哉的心裏除了他容不下任何人。」好似在告訴自己似的,陶冬寔幽幽的說。
佐滕太太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也看得出來他心裏的難過。
「傻孩子。」她輕輕撫著陶冬寔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