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慢慢的擦過我的皮膚,然而,那兩個白衣人卻如同幽靈一般的消失了。
我還未來得及反應,汽車再次向公路上衝去,賽拉夫的身體隻是微微晃了晃,而我卻因為腦袋撞上了車門而昏了過去。
我每次昏迷過去總會被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所侵擾,但是這一次卻沒有。
也許車禍的損傷並沒有讓我到陷入昏迷的地步,總之,我醒來的比我想象的要早。
我無法看見任何東西,但是我卻能聽見別人的說話。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我聽到一個男人的低沉嗓音——那是賽拉夫,他把我帶回來了?
我想坐起來,可渾身上下都好像灌了鉛似的無法移動。
“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麼。”
那是先知的聲音,我記得很清楚。
“你知道那裏有什麼,對他而言,那裏沒有什麼所謂的機會……你是讓他去送死!”
“我所做的事情,有我的原因,賽拉夫,你很清楚這一點。”
“我清楚,但是他差點就死了!如果他落到雙子星病毒的手裏,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我從未聽到過賽拉夫用如此憤怒地對語氣對先知說話。
見鬼,我從來沒聽他用這樣的語氣對任何人說過話。
先知沉默了,許久,她才輕輕地道,“你從來沒有質疑過我,賽拉夫,這麼多年的時間裏。”
“那是因為你沒有給過我質疑什麼的理由。”賽拉夫的聲音有些發抖。
“為什麼你這樣在乎他?”
賽拉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的語氣又恢複了之前的那種冰冷,“我不會讓他死的。”
先知想要殺了我。
從賽拉夫和她的對話中,我隱約的明白了。
如果是為了錫安,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去死,但是,先知卻拒絕說出自己的理由。
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會,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已經是一片黑暗。
賽拉夫就坐在我的身邊,安靜的。
“你醒了。”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我的頭上正纏著繃帶,看樣子車禍的後遺症是不輕。
“傷勢並不嚴重,你會沒事的。”
我驟然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是聽錯了,還是什麼別的?你是在安慰我?”
賽拉夫沒有回答,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似乎對我這不合時宜的說笑感到有些不滿。
“賽拉夫,聽著,我不知道你和先知是怎麼回事,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唔!!”
好吧,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忽然撲上來的賽拉夫死死的按住了我的頭,近乎瘋狂的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被他弄懵了。
農場裏的那個吻不帶有絲毫的情|欲氣息,就像是一個朋友的安撫,而這一次,我覺得他好像想要把我連骨頭一起吃下去。
“唔唔!”我還未來得及推開他,已經被這瘋狂的家夥按在了床|上。
他的喘熄有些急促,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隻是緊緊的按著我。
我沒有繼續掙紮,隱約的,我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後悔。
很快,賽拉夫鬆開了手。
“你說得對,我不應該管這些的。”他轉過身去,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我喘了口氣,慢慢的坐起來,“你總是可以改變主意的。”
“我知道。”他很快地回答道,“但是我不想這麼做。”
他盯著我,眼神依舊是如往日的冰冷,好像剛才那個炙熱的吻是假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