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實?”
“我也許已經死了。”我輕輕吐出一口氣,淡淡的道,“你會幫我嗎?”
賽拉夫沒有回答。
他隻是低下頭,遲疑的吻了吻我的嘴唇,就好像一個笨手笨腳的父親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自己大哭的孩子。
我抓住他的手,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
“尼奧……”他喃喃著,再一次吻住了我。
我很好奇他那種冰冷的呼吸會不會被就此打亂。
不過,顯然他並沒有繼續下去的打算,他隻是吻了我,沒有其他的了。
我笑了,對自己做的蠢事也感到了有些無趣。
我從他身上爬下來,倒在了地板上。
“抱歉,賽拉夫……”
他似乎想要對我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我慢慢的站起來,回過頭衝他笑了笑,“你說的衣服呢?”
換好了衣服,當我再次與賽拉夫說起幫我恢複力量的這件事時,他卻拒絕了。
“如果我們繼續這麼做,你會死的,尼奧。”
“你也說過,這是有危險的。”
“讓大腦在這片世界中自我清醒,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幾百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我們試過尋找你的身體,但是失敗了。”
“為什麼?”
“可能是他們加密了通道,也可能是你的意識被從你的身體切斷了。”
“如果我去01城去找呢?”
“那座城市很大,你可能在任何地方,如果它們沒有把你的身體放在發電廠,我們就無法找到你。”
“但是我的身體還是必須連接到母體的,對吧?”我摸了摸下巴,“除了發電廠,還有什麼地方能把我連接到母體。”
“隻有機器的通道,那裏連接的東西往往會讓程序和機器擁有可以改變一定規則的能力。和人類一樣,程序也許決定了機器的性格,就像是人類的靈魂,但是它們在現實中的身體依舊存在,它們可以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任何地方,身體對於它們來說,隻是單純的軀殼。”
“但是,人類也是可以被連接到那裏的吧?”
“是的,但是……”賽拉夫猶豫道,“我不明白為什麼設計師會這麼做。”
“有什麼辦法可以……把我的意識轉移回去嗎?”
“隻有兩種人有這種力量,一個是設計師自己。”
“另一種呢?”
短暫的沉默之後,賽拉夫開口了,“……特工。”
這聽起來那種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這意味著我們要抓一名現實的特工,然後讓他幫我從母體中逃出去——這多少聽上去像是天方夜譚。
但是,如果有值得一試的價值,我不想放過這一次機會。
“特工會轉移自己的意識,但是我有辦法把他們困在一個地方,但這並不是問題。”
“你呢,你不行嗎?你以前也是……”
“代碼幾乎每二十四個小時都會被改寫一次,我沒有辦法通往那裏。”
“說吧,你需要什麼。”我做好了接受麻煩的準備了。
“我們需要EMP,”賽拉夫緩緩的道,“我們需要錫安的幫助。”
……
我不想把錫安拖下水,但是,賽拉夫卻肯定的告訴我這是唯一的辦法。
少量的電子脈衝可以關閉阻斷通訊的斷路器,會給我大約五分鍾左右的時間回到原本的身體中去,並解除連接。
聽上去像是一個瘋了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