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冷靜多了。”
“你是誰?”我看著他,疑惑的,“我在哪裏?”
“腦子又不清楚了?需不需要我給你打一針,塞西爾特工。”
塞西爾?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勉強的笑了笑,“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他看了我一眼,就在那同時,護士推進了一個裝著醫療設備的架子,他從台子上拿起了一支針管,然後對著我的手臂刺了進去。
“你給我打了什麼?”我的呼吸有些急促。
“哦,隻是老樣子。”他淡淡的笑了笑,很愉快的。
“我……”
我沒有能繼續說下去,一陣尖銳的刺痛像電流一般的穿過我的大腦,我沒有聽到自己的慘叫聲。
好像有人把螺絲起捅進了我的腦子裏,發麻的手指就像被電流穿過一般,一遍又一遍。
我張大了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唾液好像狗一般的淌落,最後隻剩下了不斷的痙攣和發顫。
“你看上去很不錯,塞西爾特工。”那個醫生微笑著道,“相信你會很享受接下來的時間。”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好像所有的感官都不存在了,剩下的隻有疼痛。
讓人無法忍受的疼痛。
那個護士似乎有些猶豫,她低聲道,“長官,如果他死了……”
“出去!”那個男人冷冷的道。
護士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我的額頭上早已滿是淩厲的冷汗,他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強迫我正視著他。
“怎麼了?凶不起來了?”他湊近了臉,殘忍的笑著,“這裏是我的地方……無論你原來是什麼,到了這裏,你隻是另外一個囚犯罷了。”
“你是來這裏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的,特工,所以,別再想多餘的事了。”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唯一記得的,隻有他們把我拖出了那間房間,扔進了另一間牢房內。
這裏的環境意料之外的整潔,白色,似乎是唯一的色彩。
沒有窗戶,唯一的移動的東西隻有頭頂上的監控攝像頭。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死了?還是說這是母體中我沒有來過的地方?
塞西爾?為什麼他叫我塞西爾?
房間內沒有鏡子,那滿目的白色幾乎可以讓人發瘋。
我站在那裏。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當十幾個小時過去之後,我開始意識到了問題。
我沒有感覺到饑餓或是疲憊,而這種無休無止的怪異感覺卻讓我想要發瘋。
“聽著,我們要談談……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你們弄錯了。”
“……讓我離開這裏!!”
我對著攝像頭大吼出聲,然而,那個機器依舊機械的移動著,沒有人出現。
我抱著頭在牢房的一角慢慢滑落,一陣怪異的感覺卻好像忽然浮上了水麵。
我借著監控攝像頭的光滑鏡麵看到了裏麵的那張臉。
我感覺到了驚慌失措,而那張臉卻是毫無表情的。
冷漠,甚至有幾分殘酷。
淡色的眼睛就像沒有瞳孔一般,讓我想起那些在電影裏出現過的殺手。
“我的天哪……”
我呆呆的跪坐在了地上。
然而,牢房的門卻也在同時打開了,安德魯穿著我從未見過的軍裝走進來,他淡淡的打量著我。
“我們需要談談。”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