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選擇。”他的嘴唇仿佛有些顫唞，“塞西爾。”
我聽到一個冷漠的聲音，即使如此的冰冷我卻還是感覺到說話的那個人在發抖。
“那個選擇是你的，你該走了。”
救世主的終點。
我輕輕冷笑。
救世主的終點永遠都不是好的。
“我可以不在乎那些人類，你也知道，這都是控製的一部分。”
“控製？我不在乎什麼控製，無論你走上哪條路，那都是你的結局。”
“那麼我們呢？”那個人的聲音顫唞，愛人冷漠的嗓音讓他心碎。
“我們？”我聽到了冷笑，“從來都沒有什麼我們，你是個人類，我不是……我甚至不存在於那個真實的世界之中。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假的。”
“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是……走吧！”
“我不相信。”那個溫柔的男子站在那裏，聲音卻很堅定。
“不相信。設計師讓我在這裏的原因就是確保這個係統按照他的計劃運行下去，而你，是一個異類，你必須要消除。”
“你忘了嗎？我們在一起的感覺。”那溫柔的男子淺淺的笑著，他的手指伸過來的時候，似乎想要觸碰自己。
視線似乎移開了。
“時間到了。”
救世主輕輕一笑，他微微垂下眼眸，然後轉過身。
“你覺得我們還會再見嗎？”
光很快的吞噬了那個人的身影，我沒有聽到任何的回答。
眼前，卻是一片溼潤。
那是眼淚？
程序竟然也會有眼淚？
“尼奧。”
一聲輕喚打斷了記憶的片段。
賽拉夫已經走進電梯內，他疑惑的看著我。
“……”我沉默著跟了進去。
他按下按鈕，電梯的門就此關上。
“賽拉夫……”我喃喃著開了口。
“嗯？”
“機器和人類……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賽拉夫臉上的神色一緊，然後慢慢的抬起手，輕輕扣住我的下巴，極盡溫柔的落下一吻。
“……唔！”
我睜大眼睛怒視著他，“你做什麼？”
賽拉夫無辜的表情開始讓我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我咳嗽一聲，決定再不討論這個話題。
“我會保護你，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一樣。”
“……”
我開始覺得賽拉夫是那種保護欲過於強烈的人，他喜歡找個什麼東西來為之拚命。
“賽拉夫。”
“嗯？”
“你有想過要養隻貓嗎？”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隻是覺得你很符合那種類型。”
“……”叮咚，電梯的門打開了，我跟著賽拉夫走了出去。
一間破舊的小公寓，就像是之前的那樣。
這一次，賽拉夫在我之前先走了進去，他推開門，環顧四周，然後向我點了點頭。
先知正坐在那裏，安靜的抽著煙，她的臉上帶著點漠然的無所謂。
“先知。”賽拉夫微微頷首。
“你已經做出了你的選擇，是吧，賽拉夫。”她嗓音淡淡的。◣思◣兔◣在◣線◣閱◣讀◣
“是的。”守護天使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我呢？”我看著她，憤怒的，“你讓我來到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救世主的終點？我已經完成了救世主的使命……讓我離開這裏。”
“你不能，尼奧，”她熄滅了煙頭，淡淡的道，“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