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地說著,仿佛恩賜的語氣讓嶽禮的眼神更顯陰霾。

“你這個得寸進尺的小人!休想!”皓禎紅了雙眼,如負傷的野獸般嚎叫著衝到皓祥的麵前妄想動武,早有準備的皓祥抬腳一踹,“皓禎貝子,你想對本貝勒做什麼?”

摔了個滾地葫蘆的皓禎搖搖晃晃地撐起身子,剛想吼回去,就聽見嶽禮同意送走奴才,還命令管家去取身契的命令。

“阿瑪!”皓禎不敢置信地看著嶽禮。

“夠了!”這個皓禎,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莽撞、不可理喻?竟然連審時度勢也做不到!心力交瘁的嶽禮看著他,這就是被他器重的兒子?這就是他的驕傲?

討到了奴才的額爾德木圖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身契,看了一上午鬧劇的他也沒心情再看這種鬧劇,帶著皓祥他們朝馬車走去。

皓祥和翩翩回頭看了看,這座生活了十五六年的府邸,此刻竟然是那麼的陌生,唉,也許命中注定,他們隻是這裏的過客吧。

轉過頭來,被皓祥扶著的翩翩輕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皓祥有些悵然地回過頭來,看著滿臉欣慰的翩翩,心情突然雲開霧散了。

“額娘!”皓祥有些激動地叫著,“額娘!額娘!”

翩翩顫唞地嘴唇,熱淚盈眶,隻好不停地點頭。

額爾德木圖回頭,看著這一對母子情深的模樣,摸了摸後腦勺,笑得暢快。

吟霜進王府

把弘瞻拉了個滿懷,沒等艾宏力繼續實施他霸王硬上弓的追美行動,就被乾隆破壞掉所有的計劃。

你就不能憋口氣?存心折騰爺是吧!鳥命關天刻不容緩,沒法子兼顧救鳥泡美人事宜的艾宏力隻好忍痛割愛,再抱著秋後算賬的心態把乾隆從水缸裏撈出來,你丫的就不能學會憋氣?不會憋氣也不會遊泳的跑水缸裏去幹嘛!

【你、你在書桌上放那麼大一個筆洗幹嘛?】淹掉半條命的乾隆趴坐在書桌上,慢了半拍才想起來喝了一肚子的洗澡水,嘔!

【誰跟你說那是筆洗的!】艾宏力全身無力,拿那麼大的半透明玉石水缸當筆洗?暴殄天物!

【書桌上放了水的盆子不是筆洗是什麼?】幹嘔了半天除了口水啥也沒吐出來的乾隆不爽地反問。

【魚缸!】艾宏力回答迅速,沒有半點遲疑。

乾隆傻眼,垂死掙紮。【那裏麵沒魚!】

【誰說魚缸一定要養魚的?】艾宏力一臉你大驚小怪、沒見識。

【魚缸不養魚,養啥?】乾隆氣勢洶洶地反問。

【石頭呀。】艾宏力答得風淡雲清。【你不覺得水裏的石頭最漂亮嗎?】

看著書桌上一團糾結的小鸚鵡,被攪合了好事的艾宏力矛盾著是否要趁火打劫,就被一件衣服兜了滿頭滿臉。

“還不快去把衣服換了?愣在這裏幹啥!難不成你想穿成這樣見我那些侄子?”弘瞻沒好氣地念叨。

“還用‘去’嘛,咱倆的關係用的著這麼客氣嘛。”艾宏力笑眯眯地立刻寬衣解帶,一邊脫一邊朝弘瞻那邊蹭著,不放過任何揩油的機會。可惜美人不領情,抓著艾宏力的手反扭到身後,壓趴在龍椅上。

“哎呦,輕點輕點。”偷雞不著蝕把米的艾宏力鬱悶地隻想撞牆,為毛小說裏的主角想霸王就霸王,不想霸王還有人倒貼,輪到他這裏就什麼也沒有?難道真的是人品問題?

這皮膚還蠻有彈性的嘛,審視了一下艾宏力線條完美的後背,弘瞻在艾宏力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這才把唉聲叫喚的艾宏力放開,心情愉悅地訓斥,“脫成這樣給誰看啊?還不把衣服穿上去!”

那不是脫給你看誘惑你的麼,艾宏力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幽怨無處訴地乖乖穿好了衣裳。

唉,為毛是穿衣服呢?男人的手天生就是用來脫衣服的嘛。穿戴完畢的艾宏力瞅了瞅一派自得悠哉地喝著涼茶的弘瞻,扁扁嘴,卷起換下來的衣服蹭蹭,笑得像是偷了腥的貓一樣滿足。

弘瞻疑惑地抬眼,看了看他手上抱著的衣袍,“都破成那樣了,也別補了,直接扔了吧。”那是什麼惡心的表情啊,真虧他做得出來!

艾宏力堅定地抱著衣袍,一臉浪漫,“這可是記錄了小瞻瞻‘愛’艾宏力的證明!我要保存好它!”

“你、你敢!你這個滿腦袋色.情的混蛋!”弘瞻唰地紅了麵皮,惱羞成怒地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艾宏力麵前,伸手就搶。

艾宏力抱衣鼠竄,“我保證隻色你一個!”

“半個都不行!把衣服給我!”弘瞻堅決不讓步。

“不給!給了你我拿什麼懷念今天的激.情。”艾宏力火上澆油。

“你還敢拿出來懷念?”弘瞻的火氣越來越大,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誰讓你不給我抱,我隻好抱你抱過的衣服過過幹癮。”艾宏力越說越起勁。

“你還有理了你?啊!”弘瞻聽得麵紅耳赤,這艾宏力真是什麼都敢說啊!誰要給這個色鬼抱啊!他才不要給男人壓!

門外的小包子們被徹底遺忘,門內的鸚鵡乾隆被再次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