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指控。
“哪來的福晉!你這個死奴才有什麼資格指責本王!”嶽禮怒了,原先對雪如還存著幾分憐惜的嶽禮在看到雪如瘋狂毆打白吟霜的時候徹底厭棄了這個前妻,又想起自己降爵的原因和雪如火燒翩翩的房子有關,更是遷怒萬分,“你們還看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兩個瘋女人給本王丟出去!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地把人放進來的?王府的規矩哪去了!這王府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嗎!”
“好一個碩王爺!”被秦嬤嬤攙扶著暈暈乎乎醒轉過來的雪如聽見嶽禮的怒吼,心碎了,“兒子下落不明,你這個做阿瑪的非但不關心,還和你的‘新、歡’在家裏尋歡作樂!”雪如指著滿臉驚容的白吟霜,她的女兒居然下賤到勾引她的親生父親!嶽禮居然為了這個勾引親生父親的賤人打自己!這對**的狗男女!她等著看老天爺收拾他們!
“還不快堵了她的嘴!”嶽禮暴怒,“皓禎這麼沒規矩還不是被你教壞的!你還有臉來怪我!”
被抹布塞了嘴的雪如唔唔地試圖反駁,卻被王府的奴才越拖越遠。不管怎麼說,現在王府當家的是碩王嶽禮,他們得聽王爺的。再說,瞧著王爺的態度,那白姑娘遲早是有大造化的,要是白姑娘生個阿哥,說不定是誰繼承王府呢,何必上趕著巴結雪如這個刻薄的前福晉。
王府的偏門一開一關,雪如和秦嬤嬤就像兩個破布人偶一樣被丟了出來,砰地砸到地上。
對於黯然神傷的雪如來說,她的杯具卻是剛剛開始。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皓禎和小寇子依舊渺無音訊,就連覺得皓禎徹夜未歸是去花天酒地不用著急的嶽禮都擔心起來派人尋訪了,碩郡王唯一的阿哥失蹤的消息傳遍了京城,同樣得傳到了雪如娘家瓜兒佳氏府上。
雪如這一支瓜兒佳氏的當家人的是雪如的親哥哥雅爾甘,比雪如雪晴姐妹倆大了六歲,雅爾甘娶嫡妻兆佳氏的時候,雪如已經被指婚給了當時還是碩親王世子的嶽禮,因為兆佳氏家門不顯,很是被勢利眼的雪如刁難了一番,出嫁之後,也是時常利用夫家的家勢欺壓這個嫂嫂。
雪如被休之後,兆佳氏就打算收拾這個不敬長嫂的小姑,卻是礙著雪如的嫡子是碩王府唯一的阿哥束手束腳,現在,皓禎失蹤了,兆佳氏的心眼又開始活絡了起來。當然,打壓雪如這事兒不能明著來,畢竟是丈夫的親妹妹,總不能因為這個失勢的小姑和丈夫生了嫌隙。
於是,兆佳氏三不五時地和雅爾甘提起當年為了給親王福晉的雪如造勢,幾乎搬空了瓜兒佳氏家底的豐厚嫁妝,又說起雅爾甘最疼愛的小女兒雅芙,她已經透過族人跟怡親王的福晉打好了招呼,雅芙會指給固山貝子福秀次子、過繼給平郡王做世子的慶恒的親弟弟的宗室子弟慶錫為妻,有著世襲罔替的平郡王兄弟做靠山,嶽家又是杭州將軍,家底豐厚,雅芙的嫁妝怎麼著都不能太寒酸了,免得嫁過去被夫家輕視怠慢。
妹妹親還是女兒親?雅爾甘在兆佳氏的挑撥下,動起了妹妹嫁妝的腦筋。侄子皓禎現在生死不知,失蹤那麼些天,怕是不好了,與其指望被皇上厭棄的妹妹鹹魚翻身,還不如轉投世襲罔替的平郡王這邊更劃算。
沒了皓禎這張大牌,雪如徹底威風不起來了。雪晴雖然想幫忙,卻是不可能為了這個失勢的妹妹和哥哥翻臉,沒了娘家當靠山,她這個都統夫人也是威風不起來的。
雪如從當家作主的小莊子裏,硬是被兆佳氏口蜜腹劍地攆回了娘家大宅,住到了偏遠的臨近佛堂的院子裏,原本一腳出八腳邁、前呼後擁伺候的下人也被兆佳氏以府上用不了那麼多人賣的賣、攆的攆,隻剩下一個秦嬤嬤和兩個大丫鬟,平時別說出大門,連二門都出不去,更不用說傳遞什麼消息了。
兆佳氏也沒怎麼著她,隻是說住在佛堂旁邊,這葷食自然是少吃為妙,以免衝撞了佛祖,讓廚房的給雪如變著花樣做素餐,今天水煮豆腐,明天麻辣豆腐,後天臭豆腐,總之菜肴是不重樣滴,原料是相仿滴,吃的人是痛苦滴。光吃還不行,還得幹活,七大姑的荷包、八大姨的絡子,還有給族中老人的佛經,總之這活計是天天不斷。
在兆佳氏的報複下,沒有了奢侈的保養品、飯菜不合胃口、又不斷做些傷眼活計的雪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去,瞧著鏡中仿佛老了十多歲的自己,雪如萬念俱灰。
第六十四章
嶽禮的人馬查來查去,查到了皓祥和多隆的頭上,有守城門的小兵兵報料說皓禎失蹤當日,他曾經看見皓禎、皓祥和多隆前後腳出城,之後就再也沒見皓禎回城。小兵兵之所以記憶猶新,和當日皓禎、小寇子主仆兩人一騎、驚世駭俗的舉動有關,小兵兵很八卦,很想知道後續,可惜兩人一去不複返,小兵兵兩眼望到脫窗都沒盼到更勁爆的畫麵。
一定是皓祥和多隆那兩個臭小子搞得鬼!接到線報的嶽禮暫別新歡白吟霜,招呼了人馬氣勢洶洶地趕到額爾德木圖新買的府邸。
“這位爺,您這是?”新雇傭的門房老張瞧著郡王打扮的嶽禮點頭哈腰。
“給我把皓祥叫出來!”前來興師問罪的嶽禮不耐煩地命令。
老張上下打量了一下嶽禮,低頭撇了撇嘴,對嶽禮告罪一聲,“哢嗒”關了小門連跑帶滾地去找親王額爾德木圖了。別看皓祥貝勒爺是過繼給親王的兒子,這親王可是當眼珠子疼的,十足的二十四孝後爹。敢找貝勒爺的麻煩,親王絕對是有理三扁擔、無理扁擔三——分啥青紅皂白?把找茬的解決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