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點頭道:“他正是葉雪的遺子,我給他取名叫李澈。十七年了,您從沒……”
道宏擺手打斷了元慶的話,沉聲道:“我若見他,怕控製不住自己會殺了他。”
“哎!葉師妹她……”
道宏再次打斷了元慶的話,“她若是稍有點廉恥之心,何至於此?”
元慶沉默不語。
道宏繼續道:“李澈是吧?他入魔境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血脈?”
元慶驚出一身冷汗,若道宏知道李澈是先天魔體,必定要殺了李澈才肯罷休,慌忙擺手道:“與血脈無關,我檢查過他,隻是求勝心切,心魔作祟,魔氣入體,我已將他的魔氣逼出體外。”
“那就好,不過這事總要給天宗一個交代,讓他親自去給道豐和那個天宗弟子賠禮道歉,以示我雲台宗禮數周全,以免落人話柄。”道宏端起茶盞自抿了一口,看不出臉上是什麼表情。
元慶心下納悶,本以為道宏既然問道了葉雪的事,定然會嚴懲李澈,但最後隻是要求賠禮道歉,生怕道宏會突然改了主意,便起身道:“賠禮道歉自然是要的,元慶回去會好生交代他禮數,請宗主放心。”頓了頓又道:“也不早了,不打擾宗主了。”
道宏點頭,指著手中的茶盞道:“這茶我明日自會遣人給你送去,他去賠禮要光明正大,最好有梵音寺,星花穀和雲門宗的人見證,我就不去了,你作為他的師父,全權安排此事。”
元慶點頭稱是,辭別了道宏回去。
這邊道宏與元慶商議李澈傷人事件的後續處理事宜,其他四宗的人宴會罷後都各自回房歇著,道豐,星雲,智達和花如姬都發現了房中的黑皮信封。
當晚天宗,雲門宗,梵音寺和星花穀各有高手帶著信封匆匆下山。
第二日一早,元慶遣道童叫了李澈,將道宏的意思與李澈講一遍,李澈本來也打算要給屈陽賠禮道歉,自然是滿心歡喜一口答應。元慶有教李澈一些禮數話語,以確保即能顯示靈台宗的真誠又不失了麵子。
與李澈交代妥當,下午便去見天宗的道豐真人,由道豐真人領著去探望了屈陽,見他已醒了,隻是身子虛弱,下不了地。
元慶當著道豐真人的麵,以長輩的身份向屈陽表達了歉意,屈陽隻道刀劍無言技不如人。元慶又與道豐說明日請其他三宗見證要領著李澈親自給天宗賠禮道歉,道豐本就想見一下李澈,自然是滿口應允。
晚間,前一日各宗下山的高手都陸續返回了靈台宗。
豐都真人的臥房內。
一位體形修長的年輕人垂手而立,豐都坐在正麵的太師椅上,沉聲問道:“如何?那信中所言,可是事實?”
那年輕人抱拳道:“回師叔的話,確實無疑,宗主本人遍親身經曆了那場大戰,隻是李澈的身份是否真如那信中所言,就不得而知了!”
道豐點頭,沉思片刻又道:“宗主可有指示?”
那年輕人點頭道:“宗主隻說,好火需要大風吹。”
道豐嘴角露笑,又問道:“可還有其他交代?”
那年輕道:“再沒有其他交代了,隻詢問屈師弟的傷勢,都以如實稟報,宗主說靈台宗拿一個九轉金丹出來也是誠意十足,再沒有其他交代了。”
道豐點頭,笑道:“路途遙遠,你又趕得急,回去休息吧!”
那年輕人告辭後,道豐仍坐著不動,自言自語道:“好火需要大風吹!好火需要大風吹!”
片刻後,哈哈大笑,便起身回房歇著去了。
在星雲真人,智達禪師和花如姬的房中也都有人彙報了關於那黑色信封的調查情況。
次日一早,李澈早早起床,洗漱畢,穿了件淡青色的長衫,收拾停當,也不帶劍便匆匆出門去找元慶,按照元慶與道豐真人的約定,元慶將帶著李澈正式登門致歉。
李澈到了元慶的住所,周道,陳明,趙乾和林靈兒四人正在給元慶磕頭問早。李澈慌忙上前也加入其中。
“今日為師帶著老四去給天宗的人致歉,你們也都跟著一起吧!也好讓他們知道我的誠意,你們注意行徑,別多生事端!”元慶對眾人叮囑,轉頭又對林靈兒道:“尤其是你,四宗的代表都在場,切莫不可莽撞!
林靈兒撅嘴道:“師父你偏心,憑什麼單獨叮囑我?靈兒是那麼不懂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