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多少也會同情我一下吧?就隻有他,可以毫不留情地說出那些話來,一點也不在意會不會傷了我。
那是因為,全世界他唯一在乎的人就隻有自己。
為了不讓自己受傷難過,所以就隻好任由我傷心痛苦。
真可怕,我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怪物呢?跟我稱兄道弟的時候,是因為我對他沒有任何威脅,而如今,一旦觸及他的心結,馬上就會翻臉不認人。
這世上,我最愛的是一個名叫林渝的男人,而最恨的,卻也是同一個。
越想越覺得心寒,因而也笑得越加拚命起來,直到嗓子都啞了,才漸漸止住聲。
「夏澄江,你喝醉了。」
林渝靜靜地看真我,眼睛裏冰冰冷冷的,不見任何感情。
胸口猛地抽搐了一下。
我擺擺手,緩緩坐起身,聲音低啞地說:「我不是醉,而是瘋了。」
「是嗎?」
依舊是冷冷淡淡的口氣,好像這事,他早已預料到了,隻不過一直懶得點破。
我在這裏癡癡傻傻地愛著,林渝卻隻像個局外人般,無可無不可的看了場鬧劇,然後再一言不發地掉頭走開。
真是不敢相信,到了此刻,我如何還生得出氣力去愛?就是當場殺了他也絕對不夠解我的心頭之恨。
我伸手替林渝扣上衣扣,眼裏滿是惡毒的恨意,輕輕地說:「我真希望,自己從來不曾遇見過你。」
「又要跟我絕交了嗎?」
他整了整衣衫,從容不迫地走至門口,語氣裏多了一點嘲諷,「但願這次你能夠堅持到底。」
我頹然的倒在地板上,仍舊隻是笑。
若當真做得到,又何必等到現在?我確實是恨他沒錯,但終究是……愛得更深一點。
因為前一天晚上和林渝吵了架,所以我第二天隻能用走的去上班。
差點遲到不說,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桌子上擺了一大束火紅的玫瑰。
……花?我對這種東西向來沒什麼興趣,因而直覺地認定是別人放錯了地方。
翻開附在一旁的卡片,隨口就把上頭的字念了出來:「送給最可愛的小貓咪。」
我皺眉,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視線微移,正好掃見送花人的姓名:鄭其。
「啪!」
體內的某根神經似乎斷掉了,我的怒氣不斷攀升。
生平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花,對方竟然還是個長得不男不女的人妖,真他*的……鬱死人了!而且,什麼「最可愛的小貓咪」
,我的年紀明明就比那家夥大!我咬了咬牙,一把抓起桌上的玫瑰,轉頭就往門口走去。
「小夏,上班時間快到了。
你去哪裏?」
「有點事,替我請半天假!」
就算扣工資也無所謂了,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教訓那個姓鄭的人妖。
一路從警察局走去齊軒,回頭率幾乎突破百分之兩百。
一個大男人捧著束玫瑰花在街上走,尤其是他臉上還一副恨不得殺人的表情,的確是相當奇怪。
而這一切,全都是那個變態性騷擾狂害的。
媽的!我見了那家夥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裏的花扔到他臉上。
因為想得太過專注,走起路來有些心不在焉,快進電梯的時候,又跟人撞了一下。
「好痛!」
我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
對方及時將我拉進了電梯,輕輕地說:「抱歉,我走的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