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1)

為什麼會如此的痛苦呢?」

麵前的男人忽然伸出一隻手來,輕叩了一下桌子。

「愛著一個人的時候,絕對不能讓對方知道你用情究竟有多深;麵上表現出來的,連自己真正感情的一半都不能到。

否則……」

他頓了一下,薄唇勾出似有若無的淺笑,「愛得越深,輸得就越慘。」

我愣了愣,繼而放聲大笑起來。

「你說得對!隻可惜,這道理我明白的太晚了。」

神色微黯,「現在,我早已輸得一無所有了。」

「那也不要緊,你有的是機會從頭來過。」

鄭寒朝我眨了眨了眼睛,聲音低柔動人,「我可以借你賭本,免息的。」

這一回是真的呆住了,我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著頭,笑得幾乎岔了氣。

「哈哈!這是新笑話嗎?很有意⑧

「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該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對吧?」

鄭寒也不多說什麼,隻道:「牛奶……好不好?雖然也有咖啡,不過,宿醉的人還是應該喝些溫和性的飲料。」

「啊……好。

反正我無所謂。」

喉嚨啞啞的,我確實有些渴了。

他微微一笑,伸手拍拍我的頭。

「稍等一下。」

然後便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門。

我緩緩地坐起身,撫著自己剛被碰過的額頭發愣。

方才那個動作,他做得也太過自然了一點吧?簡直就像……我是他的什麼人似的。

呃……應該隻是錯覺而已吧?正胡思亂想著,忽聽外頭傳來敲門聲,鄭寒似乎去開了門,並和那個人閑聊著進了屋。

臥房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我幾乎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麼話,隻感覺另一個人的聲音非常耳熟。

接下來卻是一陣靜默。

然後就見房門被推開了,探進一張漂亮的臉來,果真是我認識的人。

鄭其就這樣站在房門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臉上表情奇異的僵硬著。

黑眸裏先是閃過錯愕的神色,隨即轉為狂亂的憤怒。

「鄭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漂亮的麵孔上布滿寒霜,就連聲音也帶了驚人的戾氣。

「為什麼我喜歡的人……會在你的床上?」

「所以我才說,」

鄭寒就立在他身後,麵上是似有若無的苦笑,「你一定不會想見房裏的人的。」

鄭其緩緩回過頭去盯著鄭寒看了一會兒,一字一頓地問:「你明知道我這一次是認真的,為什麼還要跟我搶?」

那個靜靜微笑著的男人沒有答話,僅是調轉視線,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眸光溫柔似水。

鄭其憤恨地咬了咬牙,突然由懷裏掏出一把槍來,直接抵在鄭寒的前額上。

我嚇了一跳,差點低呼出聲。

現在是什麼情況?情殺現場嗎?我的魅力應該還沒有大到這個程度吧?「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眼神冰冷淩厲,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狂狷之氣。

這男人……是認真的!那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幾乎就和我初遇他時一般無二。

雖然平日裏總是玩世不恭地笑著,可鄭其畢竟是黑幫的老大,殺人這種事……對他而言該是相當簡單的吧?連我都看透了這一點,鄭寒自然是更加清楚。

可他卻仍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沒有絲毫辯解的打算。

鄭其挑了挑眉,臉上的神情越發狠厲起來,步步緊逼。

「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碰我的東西,凡是阻礙到我的人全都隻有死路一條。

你最好考慮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與我為敵。」

鄭寒終於斂去麵上的笑容,閉了閉眼睛,輕輕地答:「我很抱歉,不過,請你放棄夏澄江先生吧。」

淡然的口氣,神色卻是極為認真的。

我呆了一下,心髒似突然失去了控製般,突突地跳個不停。

另一邊,鄭其的臉色自然是難看到了極致。

他狠瞪了某人一眼,突然笑了起來,毫無感情可言的冰冷微笑。

「鄭寒,別以為你在我身邊跟了十幾年就會有特別之處。

對我而言,你可什麼都不是!我若想殺你,隨時都可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