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那個男人是我的最愛,他一言一行都能夠左右我的思想,控製我的情緒。
分離的時候,以為我可以忘了他;再見時才發現,自己實在是錯得離譜,那一種毫無道理的迷戀,從來不曾有過絲毫消減。
每一分每一秒,都比前一刻更加地愛他。
正想著,林渝已經推門而入。
「冷不冷?先把這個喝下去吧。」
他說著把一大碗不明液體端到了我麵前。
我咽了咽口水,指著碗裏糊成一團的東西,問道:「這……這個是什麼啊?」
「薑湯。」
他答得理所當然,「但是我想到你還沒有吃過午飯肚子可能會餓,所以就幹脆煮成蛋花湯了。」 :-)思:-)兔:-)在:-)線:-)閱:-)讀:-)
在蛋花湯裏放生薑?這種東西能喝嗎?該不會毒死人吧?「你真是……非常的有創意。」
我瞪大眼睛很勉強地笑了笑。
立刻就有枕頭砸在了我臉上。
「囉嗦!」
林渝狠瞪了我一眼,極不自在地別開頭去。
「我又不像你這麼會煮菜!還有,要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你快點喝下去就對了!」
一定要喝嗎?我偷覷了他一眼,實在是問不出口。
於是隻得幹笑了幾聲,小心翼翼地將那恐怖的液體送進嘴裏。
嗚!味道……果然很激烈。
我當場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讓這個男人進廚房了。
林渝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直到我把一碗特製蛋花湯全數喝盡後,他才站起身來,隨手扯了塊毛巾按在我頭上。
身體一震,我立刻就低呼出聲,「那個……我……」
「別動!」
他拍了拍我的頭,聲音冷冷地,「頭發不擦幹,會生病的!」
「可是……」
我想反駁,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平日明明那麼囂張,可一到林渝麵前,我就完全凶狠不起來了。
感覺上,全身的神經都似集中到了背部,臉不受控製地發著燙。
應該逃離的,卻又偏偏貪戀這一瞬間的溫柔。
「喂!」
我仰了仰頭,問:「你不是說要就此了斷嗎?怎麼今天又跟我說話了?」
林渝忽然停下手裏的動作疑惑地看著我,輕輕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了?」
「就是前天晚上,在逃生樓梯裏!」
我咬了咬牙,憤恨得瞪過去,「我想……應該不是我的幻聽才對。」
還是這家夥老年癡呆了?他看了我一會兒,輕輕地歎氣。
「那天我隻是拜托你別再喜歡我而已,並沒有說要跟你絕交啊。」
我緩緩低下頭,苦笑。
「留在一個人身邊,卻不能喜歡他,你不覺得很殘忍嗎?林渝,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因為我喜歡你,你就可以隨隨便便的傷人了嗎?」
無解。
因為是我自己送上門去任他傷害的。
林渝突然伸出手來把我的肩膀扳了過去,聲音低啞地問道:「那麼,夏澄江,你決定放棄我了嗎?」
又是沉悶的安靜。
我緊咬著牙,靜靜地回視過去。
不要!我……做不到!心髒在瘋狂地叫喊著,但是,我開不了口。
拳頭握了又握,最後,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我……已經跟張宛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