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把有天推到樓梯口說,你在這裏,我會注意力不集中的。有天說,不會吧,你以前是無論地點和時間,想唱歌的時候就唱,想跳舞的時候就跳,根本不管周圍的狀況。有天嘴裏這樣說,還是順了俊秀的意,到達二樓的時候,探出個腦袋,發現俊秀還站在樓梯口,叫了一聲,有天,你進屋了嗎。有天應了一聲,見俊秀滿意的深深的點了一下頭。
“有天啊~痛死我了~”
俊秀這是什麼姿勢,坐在地板上,懷裏抱著一條腿,另一隻腳搭在沙發上。
“俊秀,你抽筋了吧。”有天伸長俊秀抱著的那條腿,坐在沙發上,幫他把腳趾扳向腳麵,“你做什麼高難動作了。”
“我、我```把腳搭在沙發上,做俯臥撐,還沒有到二十個就抽筋了````疼、疼!”
“你踢我幹嗎,別亂動。”有天打了一下俊秀的腳麵,掐了掐他的腳掌,揉著俊秀的小腿後側,“現在好了吧。”
“恩,剛才真的很痛。”
俊秀咬著下嘴唇,上麵的唇就顯得更翹了些。說是好點了,但還是擺著受了什麼委屈的表情,眉毛都擠得近了些,眼睛裏麵還一閃一閃的。
俊秀很怕痛的。所以他說真的很怕別人打他,尤其是昌瑉,可是俊秀自己下手卻真的狠。
玩鬧或遊戲中,總少不了受罰被打的場麵,而這種時候,俊秀的撒嬌就成了經典。第一次饒過了,第二次也饒過了,幾個人有點期待俊秀新的撒嬌方式,可隻是見他笑的時候多露了兩顆小白牙,說話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個調子,還不知道怎麼就學會了翻雙眼皮。最終還是免不了受罰,俊秀反射弧的短小在這種時候有了證明,比如昌瑉舉起手時,俊秀早跳到了有天身後。
有天還看過更微妙的一段,飛機上,坐在俊秀後麵的昌瑉突然起身,俊秀立刻在座位上誇張地縮成了一團,坐在旁邊專心看報紙的有天被俊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昌瑉很好奇,說俊秀哥,你在幹嗎。俊秀很小聲的說,我怕你打我。昌瑉自己沒聽清,還是有天傳的話。昌瑉說我為什麼要打你。俊秀在胸`前用胳膊擺出個叉說,那你站起來幹什麼。昌瑉覺得好笑,我要上廁所。可昌瑉從廁所出來後,事情才剛剛開始,昌瑉說金西亞俊秀哥,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俊秀先搖頭,後說不是的,不是的,然後再不停的搖頭。後來,兩個人關於這件事情,在飛機上爭執了一路。昌瑉是個不做學術研究都可惜的人,隻是俊秀的一個小小的舉動,他分析的深刻且飽滿。俊秀隻是不停的說不是的,偶爾變換一下語調。俊秀的辯解力也是很強的,隻是在他臉紅的時候,那些鍛煉出來的話術不起什麼作用。而有天可能是那天唯一的聽眾,因為允浩哥永遠是在移動中比在家裏睡得還實。在中哥嗎,有天現在還清楚地記得那天從飛機上下來時,在中哥那個狠很的眼神。
關於再後來,這件甚微的事情是怎麼解決的,有天沒去了解。反正,相比之下,昌瑉和俊秀的臥室裏總是熱鬧的,從裏麵傳出來的聲音總能控製整個宿舍的氣氛。
“俊秀,坐上來。”有天讓俊秀坐在旁邊,把他的雙腿搭在自己的膝上,輕輕敲打,“跳舞很辛苦吧。”
“恩,音樂劇裏的舞蹈真的不太好掌握,而且跳起來更累。”有天幫他垂腿,俊秀舒服地歪在沙發上。
有天想說,這半年我們可能是過的太安逸了,缺乏鍛煉,可能還缺些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