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許印偉沒有說任何吳蕾以為會被質問的話,沒有問她為什麼偷文件,沒有問她和安青是怎麼回事,沒有問她當初為什麼傷害安藍……
“走吧,到車裏重新畫畫妝也好啊……”許印偉是故意的,以為女人在乎妝容一定馬上聽話。
吳蕾的眼淚再次奔湧出來。
這是許印偉第一次看到她流淚,原來,即使是吳蕾,在哭泣的時候,也隻是個柔弱的女人而已……讓人想要擁抱在懷中的女人而已……
吳蕾的視線沒有離開許印偉,手卻撥打了電話,定定的看著許印偉溫柔的眼睛,開啟唇瓣,對著電話輕輕的,卻倍顯堅決的說著,“媽媽……我……再也不想繼續了……對不起……原諒女兒,不想幫您了。我想……休息。媽媽,給我戀愛的時間吧。”
許印偉的瞳孔漸漸擴大,完全隻映出吳蕾的臉。美麗的,純真的,隻是個年輕女孩子的笑臉。
掛斷電話的人,才笑著向許印偉走去。
回到偏僻的旅館,趙鬆狠狠的把門一摔,跌坐在沙發上,“安青……你在做什麼啊!!你知道那文件對我們來說多麼重要!!白高興一場!!”
“你為什麼要讓那個女人幫忙!!”安青的心情也極差,“我們也許,根本就不是許誠遠和唐中的對手……我現在也頭疼死了……是不是幹脆向他們認輸好一點……”
“沒出息!!沒出息!!”趙鬆騰地起身,咬著牙,隻是重複著這兩句話,是在說安青,也是在說自己,為什麼,為什麼……隻是想得到個男人而已……做了這麼多的事,還是一次次的失手!!!
“沒出息!!??靠著違法的手段還要洋洋得意就是有出息!!??”安青也不甘示弱,擰著眉毛看著趙鬆。
“你,再說一遍……”趙鬆真的動怒了,即使是沒少見過大風大浪,卻因為這件小事也動了肝火,畢竟,眼看到手的許氏報價,這麼好的計劃就這麼功虧一簣,換了是誰,都無法完全的平靜。
直覺告訴安青,現在,兩個人及其容易吵起來,自己也氣悶的胸口疼,最好是先離開這裏,去四處散散心。
“今天,我們最好什麼都不要再談下去,有什麼事,下次見麵再說,我先走了。”安青起身,頭也不向趙鬆的方向轉轉就推門而去。
趙鬆咬著牙,知道安青想要避兩個人在氣頭上交鋒,但是,他走了,自己想要借由發泄埋怨的機會也沒有了更是生氣。
在屋子裏轉了轉,怎麼就這麼的不順利……就是看好了一個男人而已……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在業內也可以說是逍遙自在了大半輩子,怎麼,就這個安藍……就是想要得到個人而已,怎麼就這麼不順意!!!
但是……還好,那個人,現在還在自己的手裏……起身,推開了裏間臥室的門,室內安靜至極。
即使是白天,深紅色的窗簾也拉著,細細弱弱的陽光在破舊地板的中央瀉出一條斜斜的線條。
床上的人無聲無息的睡著,床頭掛著的輸液瓶中還剩大半的藥液表明,醫生剛剛來過。
一步步走近,床上的人毫無知覺,被子一直蓋到胸口,露出雪白的肩膀,上次被咬傷的地方已經被簡單的包紮好,但是,白紗布上還是能看出滲透的血絲。
頭發更長了些,散落在枕頭上,令趙鬆驚奇的是,似乎隻是看著,就可以感受到那發絲柔軟的觸覺……真想掬起一捧,在手心好好的把玩。
這麼想著的人,也這麼做了。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可是,手指剛剛觸及發絲,明明是睡著的人,卻像是故意的一樣,低低的呢喃了一聲,偏過頭去,讓趙鬆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