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3 / 3)

"......若你們不信樂天的話,大可挖墳開棺,裏頭一定有具白骨。"

"......不用了,天要黑了,回去找地方紮營。"東方天說,依依不舍地望了那墓碑一眼,再看向樂天......

那漆黑的雙瞳幽深,樂天看著以為自己就要陷入那個黑色漩渦中。半晌之後,東方天便是再也不回頭地離開。

樂天待了一會兒,瞧了瞧一動也不動的龍天,對他那落寞絕望的背影繼續殘忍地笑著。他覺得十分開心,甚至覺得一輩子來就屬刻下最為歡暢了!

-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蓄意的、惡意的、殘酷的,將多年前那一人的亡去,活生生再將其展開在眾人眼前,便是要讓皓然再死一次,樂天也非常樂意這麼做。

什麼叫現實,什麼是不可能,他有必要讓龍天徹徹底底的明白─正如死亡不能再複活,曾推開的便不會再回頭......就算是此時施舍的一眼,也不會再讓那憂鬱的神情緊緊牽引著。

放開了,大家才能覺得原來天空如此寬廣。

樂天轉身,無情地將龍天留下。

有一條線,原本隱隱約約互相牽引著的線,"啪"的一聲,斷了!

那間小草屋沒有人再靠近過,大家均是默不作聲,卻是相當有默契地在小草屋外頭,辟開一片空地準備紮營。

餐風露宿不是第一次,眾人熟門熟路架好篝火,插上幾隻野兔烤著,還有水潭裏抓來的小魚。

氣氛寧靜卻也凝重,有種情緒緩緩在空氣中、在每個人心中發酸。有種將出不出、欲出卻不能出的煩悶與慌亂、疼痛和空虛。

是是非非,太多太多的事已經讓他們摸不清頭緒。吊詭的轉變讓人措手不及,便迎麵撞上親眼見到那麵名為"真相"的牆而鼻青臉腫、淌血不止。

這幾乎想殺了自己的痛,唯有龍天與東方天能深刻體會到,至於樂天嘛......可是吃油亮的兔腿吃得高興極了。

心態使然,有種將所有一切拋諸九霄雲外之感,原本一直鈍重的身體也變得輕盈起來,報複隻要用對方法,其實是一件十分簡單又直接的事。

月西斜,火光漸漸縮小,夜漸漸變涼了。直到地上丟了一堆殘骸後,樂天摸摸脹得微凸的肚子滿意地打了個嗝,然後手腳利落地鑽進鋪好的被窩中去。

方躺下,身後一雙骨格勻稱的手伸了過來,背後同時也有個熱熱的東西整片貼了上來。

是東方天。

樂天微微一笑,半眯著眼,感覺很是舒服。

晚飯時,眾人默默地吃著食物,龍天卻是什麼也沒拿,靠在了隊伍的最角落,早早便躺了下背對大家,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猶自沉浸在打擊中。

不過無論龍天從今以後變得如何,那都不幹樂天的事了......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不相幹,以後也不會有任何幹係。這個樂天是非常確定的。

留下東方鏢局的鏢師守夜,東方天倒是很放心,全身癱軟在樂天身旁,用著一種連他自己也遲疑不定的心態擁樂天入懷。

終於,他在樂天耳邊問道:"......皓然......你知道皓然許多事情,為什麼?"

樂天淺淺地打個哈欠,眼眶湧出一些水氣,唔,困了呢......

"天下人都這麼傳著,想不知道也難。主子不也一清二楚,何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