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
左嶽的回應是直接賞他一拳,然後開始替他止血和包紮。
「你怎麼可以這樣打傷患。」他捂著頭控訴的喊。
「怎麼不能。」他已經減輕手勁了,隻是輕輕敲一下還能大喊大叫的,真服了他。
他的臉色隨著日日失血而憔悴,他已經夠擔心了,偏偏這家夥永遠都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明天晚上就可以進到京城了,屆時我會先將你安置在我們左家宅院,你可以先安心的養傷,我會給你請來大夫解毒。」何況他可以信得過自家護衛的能力,想來那些持日輪劍的家夥應該還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入門殺人。
「不用了,左左你隻要專心自己的事即可。」這並非中毒,他心下知道,沒有毒能夠破得了小藍那一關。而他,必須在左嶽對上張晏那家夥的同時,一口氣殺了所有的人。
那愛操心的人又挑起眉。
「你以為京城沒人能解?」誤以為他已經放棄了,左嶽不由的一陣火大。
「不,我是想辦法自己解。」奉出大大的笑容,他說,「眼前,你的麻煩似乎北我大上許多,不是嗎?」
「這……」一時的語塞。
「而且,看這樣子,一時三刻我應該還是死不了,你大可解決那事之後再回頭來幫我,不是挺好。」知道左嶽的責任感重,所以說道。
那人不說話。
「對了,左左你此行要格外當心啊!」輕勾琴弦,蹦出單調的音節。
「怎麼說?」
「你有血光之災……我開玩笑的。」彎起笑容,任一曲櫻落發於琴下,「想想,那日圍剿我們的殺手,對方絕不是等閑之輩。」對他來說算等閑之輩,但於對左嶽而言卻算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我知道。」所以,他必須連夜趕回京城調動守軍以及京城護兵。
「暗棋埋在皇帝身邊。」
「我知道。」左嶽點點頭。
他沒見斷箏微微斂了一下眸。
還有你身邊哪……
那一曲櫻落畢,像是隨風而逝。
「斷箏。」
說道,看著眼前的人,「我想,你以後就長居玉府吧!這樣又要外出遊蕩時才好有靠山。」說是一己責任,更多的是突然。
楞了一下,斷箏揚起眸,「這算是給我求婚嗎?」他笑著,「那也得先提聘嘛!突然這樣說人家會害羞欸。」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衝動的想阻止左嶽回到皇宮。
回到……那將是他們一決生死的地方。
「白癡。」早習慣他的瘋言瘋語,隻是賞他一記白眼了事。
斷箏微微勾起唇。
「如果可以,我想回到以前就好。」撫著手邊的箏琴。
多少時候,望著那白色的世界夜晚,他多希望身上別背負血仇,別背負那兩把凶兵命運,那他是不是能夠活的夠好更自由?
隻是,那兄長死前的麵容,大火燃盡恪府最後發出的悲鳴。
又有誰聽得見!
又有誰能知道?
當他十年故地重屬,那一地悲然淒荒,一地無人遺骨,喚醒他想要遺忘的仇,燃起他的憎恨。憑什麼,他們活該受到這樣的待遇?隻是兩把絕世神兵?隻是一段不曾查考的傳說?
換來,那整府十數人的慘死。
他能忘嗎?如何忘得了?滅了恪府一家的人就是那高高在上,宣稱自己愛民如子的皇帝,皇帝哪!
「斷箏?」見他發傻,左嶽不確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嗬,沒事,隻是突然想起來一點舊往。」聲音發澀,他掩去不自然,放上笑容·隻是,他從未知道,那笑容在眼前人看起來含著多少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