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形狀,收斂了笑意,咬了咬牙,一雙眼圈便居然就這麼紅了起來。
廖語冰傍晚時分滿是疲憊地回到公館,隔了老遠就看見廖仲愷焦急的站在大門口來來回回地逛著,門口的柏油路麵上灑滿了煙頭和灰白色的煙灰。廖語冰下了車,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地交給廖仲愷一個沾著血的金色環子,金環上的花型圖案硌得廖仲愷的手生疼。
“廖語冰!”廖仲愷隻覺得眼皮在跳個不停,心裏早扭成了一股麻花,喉嚨裏發出的是幹澀的悲鳴。“這……這是什麼?”
“哥,一切都該結束了!”冬天寒冷的西北風裏帶來一個鎮定自若的聲音,冷酷的沒有情感。廖仲愷在那一瞬間,彎下了腰,手捧著臉蹲坐在廖公館的門口。淚水從指間流出, 把那閃著淡金色光芒的小環淹沒在了鹹鹹的淚水裏,模糊了或許尚且帶著最後一縷溫熱的唯一的血痕。
二月的黃浦江水不再清明,汽船鳴著響笛漸次而發,除了工業化帶來的汙穢,複又多染上了一層美麗的殷紅。明年,這裏的遊魚,這裏的水草,夾岸的樹木,一定長得比往年還要更好。
1940年2月的一天,有人在黃浦江裏發現一具浮起的無名男屍,麵目已模糊難辨,心口上卻中了致命的一槍。
1940年3月廖仲愷辭去在七十六號的所有職位,由其弟廖語冰全權接手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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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9月汪氏政權東窗事發,廖語冰被日本憲兵毒死於蘇州。
1947年2月8日廖仲愷被軍事法庭判處死刑,7月5日處決。
一段綺麗淒涼的風華舊事,就此掩埋於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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