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是能再白點兒,桑泥一定會很高興的!

下午的暖陽毫不吝嗇的降臨大地,溫馨淡然。

幹淨明亮的看守所裏,兩個人一前一後微微錯開按照成年大人的平均速度行走。

陳瀟然和蔣涵之間仿佛隔了一道無形的溝壑,把曾經親密無間的戀人生生的隔開。

“瀟然,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蔣涵冷不丁的冒了一句話出來,陳瀟然嚇一跳,劍眉輕輕跳動一下,又立刻平靜下來:

“不,不討厭!”

“那你是恨我嗎?”

簡單的一句話,就像根刺深深的紮進陳瀟然的心上。

明知道那年是自己的錯,現在卻坦蕩蕩的反問,蔣涵,你是在用我的錯來責罰我!

陳瀟然捏緊手掌,冷冷的說道:

“不,不恨你!”

蔣涵依舊笑得風輕雲淡,心底卻無比惆悵,瀟然,既然你不討厭我也不恨我,為什麼當年要離開呢?

“嗬,那你怎麼不敢抬頭看我一眼?”

蔣氏激將法,對陳瀟然這種悶蛋相當起作用。

果然,陳瀟然停下來,深吸一口氣,猛的扳過蔣涵的身體,與他對視。

狹長的鳳眸對上深邃的眼神,兩年的曾經滄海都在這樣純淨的目光中,泯然消盡。

陽光很好,暖洋洋的落在皮膚上,微醺的溫熱。

蔣涵對陳瀟然,恨過,罵過,痛苦過,傷心過,沉默過,留下的,隻有愛!所以坦蕩,所以無畏,所以單純靜好。

片刻後,陳瀟然率先敗北,自認定力比不上蔣涵,窘迫的轉開視線。

抿抿嘴,沒有說話,耳根卻紅的發亮。

蔣涵歎口氣,沒有繼續逼他,伸手想在他背上輕拍以示安慰,卻停在半空中,沒有落下。

訕訕的收回來,輕聲說:

“走吧,先去辦正經事!”

歌德說,戀愛的開始就是人生的開始!

陳瀟然的人生始於蔣涵,卻止於自己。

看著蔣涵消瘦的背影,無奈的酸楚靜靜的在陳瀟然身體裏蔓延。

中國所有小孩兒都向往的大年三十終於到了,其實某貓一直覺得大年三十可以定為中國的兒童節。

晴朗的萬裏無雲的清晨,秦傲楚睡眼稀鬆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看見淩固穿著粉紅色的小兔子睡衣,栓著圍裙在廚房裏忙來忙去。

秦傲楚突然冒出四個字:居家男人!

輕輕一笑,抱著手臂靠在廚房門口,靜靜的看著淩固白皙的後頸,空氣頓時柔軟的不像話。

如果可以,真想這麼一直下去。

“咦?你起來了?”

淩固一轉頭,就看見秦傲楚眯著還有眼屎的眼睛靠在門口傻笑,忍不住樂了,摸摸他的臉,輕聲說道:

“傲楚,怎麼了?”

秦傲楚睜開眼,小兔子正睜著水靈靈眼睛的瞅自己,心頭一動緊緊抱住他笑道:

“大早上的,你幹嗎呢?”

順帶著揉揉淩固的順滑的頭發。

“今天不是過年嘛,我在做餃子麵點啊!”

“嗬,你還會做餃子啊?”

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驚喜啊!

“嗯,我媽媽是北方人,一到過年就包餃子做麵點!”

清晨的空氣還帶著溼潤,也許是廚房裏的熱氣蒸騰,淩固白皙的麵容染上薄薄的紅暈,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眼眸裏水光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