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碾過,羅布突然很想哭!

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孩子能露出這麼悲傷的眼神?

深呼一口氣,輕輕的放低聲音說道:

“小寧,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你說出來,我一定會幫你的!”

淡疏寧忽然笑了,撐著自己的臉頰,顫聲道:

“幫我?每個男人最初的時候都說幫我,結果最後全都幫到床上去了!羅警官,你也是嗎?如果是話,那不用等那麼久,我給你優惠,現在就讓你上,怎麼樣?”

羅布愣愣的看著一臉平淡若無其事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些話的淡疏寧,天旋地轉。

耳邊傳來風呼嘯的聲音,凜冽的夾著潮氣。

“淡疏寧,我不會看不起同性戀,但是我看不起自甘墮落怨天尤人自怨自艾的人!

“也許在你身上發生過不幸的事,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每天都會有不幸的事發生!至少你沒有殘疾,至少你還活著!比起汶川地震的災民來說,你最起碼還他媽有力氣在這裏給自己找借口!

“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不會拋棄你,拋棄你的隻有你自己!”

羅布有些憤怒的大吼,銅鈴大的眼睛幾乎要瞪出來。

氣息不穩的看眼淡疏寧,轉身離去。

“操!”

羅布覺得氣悶的慌,狠狠的踢了櫃子,“砰!”用力的摔門而去。

門反複的彈了幾下之後,終於漸漸平複下來。

窗外的細雨一點點的飄灑進來,落在淡疏寧的臉上,細細的溼潤。

淡疏寧怔怔的看著羅布離開的方向,茫然失落。

淚,終於忍不住從眼角滑落,落在半空中,被風吹散,消散殆盡。

50

淩固長了一張娃娃臉,常常讓人看不出年齡。

淩固高中剛畢業時候,在街上碰見老爸的熟人,熟人拉著淩固的手驚訝的說:

“喲,你兒子吧!這麼大了,讀高幾了?”

淩爸爸和淩固:……

四年之後,淩固大學畢業,回家的時候,又碰到那個熟人,熟人很興奮拉著淩固:

“小固吧,高一了吧!”

淩固冷汗加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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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說,春雨貴如油!下一場春雨能解一場旱!

羅布光著頭頹然的在雨中前行,細如牛毛的春雨紛紛揚揚的散落,落在羅布的發梢上,晶瑩一片。

臉龐上早就潤了,用手一抹,很快又濕了。

於是羅布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淡疏寧,淡疏寧,……

心裏默念著他的名字,就像堵了塊石頭壓在心口,憋得慌委屈的慌。

我幹嘛要吼他呢?他肯定覺得忒委屈忒難受!

羅布啊羅布,你他媽就不知道好好說話嗎?非要惡聲惡氣的讓人難受嗎?

羅布又是懊惱又是鬱悶,實在想不過,一腳踢在旁邊的欄杆上。

“哎,小同誌,你怎麼能隨便破壞公物啊?”

帶袖章的老大爺跳著腳就衝過來了,拉著羅布,無比正氣凜然的大喊道。

羅布抽抽眉,從兜裏掏了五十塊錢,塞到老大爺手裏,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快速離開。

老大爺捏著錢,愣了愣,一邊把錢揣懷裏,一邊指著羅布的背影嚷道:

“哎,小同誌,我不是為了錢啊,我是教育你要愛護公物嘛!‘五講四美三熱愛’你曉得不!現在和諧社會,你曉得不!……”

蒼老的聲音顫巍巍的融入初春的雨夜裏,潤物細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