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比尼嘴角忍不住彎了一下,“對了,你呢?”
德拉克一怔,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就是一頓,接著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受盧修斯和納西莎的影響,德拉克一直對與自己共度一生的人要求很高。那個人必須優秀,必須純血,還必須是他所愛的人。
而伊塔寧……◆思◆兔◆在◆線◆閱◆讀◆
期待,倒是全都符合了。但除了他不是活人之外,伊塔寧大概永遠無法獨屬於他一個。即使不論他出生前的那一千年,或者他也可以選擇性地遺忘他最多隻能活一百來年,就算是現在的伊塔寧,德拉克都沒有可以獨占的信心。
所以他其實是想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的。德拉克伸手,隔著襯衫摸了摸被他當成鏈墜的戒指。
但卻總是有一種戴不上去的感覺……
“德拉克?”布雷斯•紮比尼皺起了眉看著他。
“沒事。你剛才說什麼?”德拉克不過瞬間就平撫了情緒。
“你……真的跟懷特海德在一起?”作為室友,紮比尼顯然能比別人知道更多的事實,就算他們最近一次見麵是在四年前也一樣。
“嗯。”德拉克低垂下眼,再度拿起酒杯。
“但他……”紮比尼企圖說什麼。
“布雷斯,”德拉克抬起眼,“他是我唯一想要的。”
德拉克定定地看著自己的朋友。
無法延續血脈,對於未來的不安,甚至種族的不同,德拉克的生活裏其實隱藏著太多的不確定和不安全。但就算換掉他身邊那個人就能一次性根治所有問題,德拉克卻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那麼做。
因為,其他人都不是他想要的。
紮比尼看著他好一會才終於挑了下眉,“那麼,恭喜。”
兩人同時舉杯,輕輕撞擊下玻璃發出清脆的響聲。
“說起來,你不覺得可惜嗎?”紮比尼啜了口酒之後放下杯子,突然之間勾著嘴角壞笑起來,“格林格拉斯長得相當不錯。”
“格林格拉斯?”德拉克一怔,隨後嫌惡地撇了撇嘴角,“就達芙妮?”
“達芙妮的妹妹,叫……”紮比尼說,“對了,阿斯托利亞。”
“她啊……”德拉克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從記憶的角落裏把她搜了出來,“是比她姐姐漂亮多了。”
“哐”,鋼琴曲彈錯一個音。
“這幾年越長越漂亮了。人家到現在都還沒結婚,據說,”布雷斯•紮比尼挑著眉,“是在等你呢。”
“那個時候爸爸的確是有這個意思。”德拉克用手指轉著酒杯,語調相當輕快,“如果不是出現意外,我應該已經跟她結婚,說不定連孩子都會走路了。”
隱約的鋼琴聲陡然一斷。
“比起你的懷特海德如何?”紮比尼靠進沙發裏,徹底開始閑聊的語調。
即使兩個都是純血世家的孩子,也別指望他們在寢室裏能說多少正經的話題。或者該說,背後對女同學品頭論足,他們隻會開始得更早。
“普通的生活也不壞——”德拉克無意間一轉眼珠,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因為,他看見彈鋼琴的人是……
白色的頭發。
德拉克一陣心虛。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才他跟紮比尼的話,他……聽到多少了?
德拉克咽了口唾沫,期待他什麼都沒聽見顯然相當不現實,因為現在那張臉的表情絕對不可以用平靜和愉快來形容。
但實際上他們也沒說什麼不是嗎?
除了……
有個女人,差點成為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