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幹的淚痕,再配上那幾乎哀肯的眼神,盡顯楚楚可憐的風致。讓趙佑安的心肝抖了幾抖。
“你不準離開我。”玄昀帶著濃濃的鼻音,可憐兮兮地道。
趙佑安毫不猶豫地答道:“好!”
這句話他以前也說過。不過那時是凶巴巴地命令自己,而現在是近乎哀求的語氣,聽在自己耳中完全是兩種效果。
當時是被迫答應,不甘不願。
如今是衷心應承,心甘情願。
這些反應的區別自然逃不過玄昀的眼睛。他立刻明白,哀兵之策對這呆子最管用。
玄昀伸出手,輕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淚水,輕聲道:“你怎麼哭了?”
趙佑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玄昀哭的時候,自己也跟著落淚。頓時羞赧地胡亂地抹臉,側著頭道:“聽你說以前的事,心裏堵得慌。怎麼就哭了?真是的。”
他自認大老爺們流血不流淚,自己居然哭了,是丟人的事情。而在他心中,玄昀剛才哭是傷心、是可憐,絲毫不影響侯爺的威嚴形象。
玄昀眼中露出令人心醉的溫柔,道:“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有點兒喜歡我?”
趙佑安麵色僵了僵,幹笑著不說話。
玄昀的手指在他臉頰上輕輕滑動,緩緩道:“看見我難受,你就難受,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趙佑安老實地答道:“我、我不知道。”
玄昀執起他的手放在臉上,輕輕笑道:“你會知道的。”
趙佑安被灼灼的目光看得頭頂都要冒煙。
差點轉身逃走的時候,玄昀幽幽道:“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很少真心地笑,長大就更少了。”除了遇到你的時候。
他頓了頓道:“你問我為什麼。因為和你在一起我才會真正開心地笑。有些事,你以後會明白的。你不必急著下結論,給我一次機會,看看能不能喜歡我、接受我,我會努力做到你滿意的。好嗎?”他的語調有些繾綣的滯澀,和不容置疑的堅定。
趙佑安的心砰砰亂跳。玄昀眼中毫不掩飾的濃情,讓他眼睛疼,不由得閉上眼。
玄昀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臉頰,鼻間全是鬆木的清香。他腰上一緊,整個人緊貼在玄昀身上。趙佑安張開眼,有些驚慌地眨著。
玄昀一手托了他的後腦,一手抬了他的下巴,一雙眼睛帶著魅惑和掠奪緊盯著他,唇瓣覆上他的唇。
他有一瞬間想逃,最後卻隻是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玄昀的吻溫柔而不失熱烈。唇齒間交換濡-濕的觸♪感,舌頭勾-纏黏膩的牽絆。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又籠罩了趙佑安。是不是習慣了,竟然沒有絲毫不適,反而自然到可以享受其間的纏-綿。
他順其自然地攬上了玄昀的背,在緊閉眼睛的黑暗裏,心跳聲聲襲上腦子,還有就是玄昀身上溫暖的溫度。
玄昀放開他。他依然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玄昀輕輕地去舔他的耳朵,低沉的聲輕震他的耳廓,染上了讓人心悸的蠱-惑:“答應讓我試一試,好嗎?”
趙佑安靠在他肩頭,胡亂地點頭。
愉快的笑意浸潤了玄昀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俺爭取日更哈!!!
(二十九)家族責任
玄昀把趙佑安放在飄渺樓的別院裏,隔三岔五來教他功夫,免不了一番親熱。自上次玄昀講述童年遭遇之後,趙佑安對他的態度明顯改變,對他的親親摸摸不似以前那般抵觸,基本上算是配合。他尚不能接受男人與男人行夫妻之事,玄昀也不勉強,盡量在他能夠接受的範圍親密。一時間兩人還真有如膠似漆。
因為趙佑安傷得重,說他在外麵養傷侯府也無人懷疑。玄昀為了陪他,不得不幾處奔波。既要到宮中點卯,又要繼續偽裝出入青樓,暗地裏還要管理飄渺樓和青海藩屬部分業務。雖然繁忙,隻要能和趙佑安呆在一起,他也甘之如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