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的胳膊。
趙佑安一聽這個名字,身體一僵,抬眼去打量懷玉公子。
果然是清麗絕倫。那句撒嬌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不但不覺得肉麻,還頗有情致。
趙佑安握緊拳頭,死死盯住玄昀。
玄昀狀似無意地將懷玉公子的手拂開,笑道:“李爺這彩頭果真為難懷玉。在座各位都是精通音律的人,不如輸的人自罰奏一曲如何?”
眾人見主人發話自然沒有異議。
趙佑安鬆開手掌,掌心裏竟有汗水。
然後就是沒完沒了地奏樂。屋子裏燒著地龍,暖洋洋的。趙佑安昨晚翻騰了一夜沒有睡好,剛才情緒又太過緊張,放鬆下來便特別疲倦。再聽著舒緩的音樂,眼皮漸漸發沉。
輪到懷玉公子奏樂,當奏到□部分,驀地一聲重響打斷了他的樂曲。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趙佑安打瞌睡,頭撞到柱子上。
有人聽自己的音樂聽到睡覺,這對任何奏樂的人都無疑是一種侮辱,懷玉公子沉著臉斥道:“俗人就是俗人,怎配聽雅樂?”
眾人聽他如此說,即刻變了臉色。
果然,玄昀麵沉如水,冷冷道:“我本來就是俗人,調教的人自然也俗,欣賞不了公子的好東西。”
懷玉公子頓時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玄昀起身道:“公子是什麼意思,我沒興趣知道。我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各位,我們改天再聚。”說完拱拱手,拂袖而去。
走到趙佑安身體,淡淡說了一句:“走了。”便大步離去。
(三十六)回府之後2
玄昀摒退了跟上來的下人,和趙佑安一前一後走在回廊上。
趙佑安又羞愧又內疚,自己今天在眾多客人麵前丟臉了,怎麼就睡著了呢?
他想玄昀是好風雅的人,而那些風雅的玩意兒他一樣不懂。以前做下人的時候不覺得。後來在小院裏養傷也不覺得。如今回到侯府,每日裏見得都是美人,成日擺弄琴棋書畫,別說是院裏這些美嬌娘,光是今天見的懷玉公子都才貌雙全,自己往他們麵前一站,簡直是天鵝和麻雀的對比。
玄昀不說話一定是生氣了吧?他還會像以前說的那樣喜歡自己嗎?生平第一次,趙佑安自卑了。他從沒有像現在這般討厭自己。
他忐忑不安地默默地跟在玄昀身後,既希望玄昀能和自己說話,又怕他一開口就會責備嫌棄自己。
走到玄昀住的院中,見四周沒人,玄昀停下來,伸手握住趙佑安的手,柔聲道:“昨晚沒睡好嗎?回去補一會兒眠吧?”
想不到他會說出如此體貼的一句話,趙佑安心裏酸澀而感動,低著頭道:“對不起,給你丟臉了。”
玄昀麵色一沉,抬手輕敲他的腦袋,嗔道:“你別胡思亂想。”
趙佑安摸著腦門,道:“你不生氣?”
玄昀奇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趙佑安鬱悶地道:“我太笨了,什麼都不懂。”
玄昀笑道:“你才知道你笨啊?”見他一臉黯然,想自己開玩笑過頭了,忙安慰道:“那些不過是玩兒,不會也沒關係。如果你想學,改天我教你。”
趙佑安難過地搖頭道:“我是鄉下人,學不來這些東西。”
玄昀總算有點明白他的心思,輕撫著他的臉頰,認真道:“你當我喜歡學嗎?隻是在京城走動不得不會。讓我選,我寧可在鄉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由自在地生活。”
趙佑安總算好過一些。
玄昀見他麵色緩和,才放下心來。
趙佑安跟著他走進房中,又想起一件事,試探著問道:“懷玉公子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