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越打開啤酒喝了一口,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向來最討厭那些糾纏不休的女人,因為秀秀是我妹妹,你已經對她很寬容了。”
季庭也喝了一大口酒,沒說話。
“秀秀和別的女孩不一樣,我不願意任何人提起她的病,包括我自己,但是不說不代表不存在,她確實和別人不同……就在剛才,她還哭著和我說,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不在了。”
霍澤越說著,心裏難受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種很平常的傷心激動,對於她來說都有致命的危險,我……”
霍澤越走到季庭麵前,舉起手裏的酒瓶,鄭重說道:“這次是我請你去看看她,隻要你答應,我可以承諾給你一個條件,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日後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隨時來找我兌換。”
季庭是富二代,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但霍澤越給出的這個承諾,還是很有趣的。而且剛才霍澤越的一番話,對他多少有一點觸動,他聽過之後,也確實有些心軟。
“好吧!”
季庭抬起自己的啤酒瓶,和霍澤越的在空中輕輕一碰,說道:“就給你個麵子吧。”
另一邊。
常夏平躺在床上,眼睛大大的睜著望向天花板,隔壁的聲音正隱隱約約的傳過來。
從幾分鍾前,霍秀秀的房間就突然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還伴隨著她的哭喊聲,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停下來的趨勢。
常夏知道,那是霍秀秀發脾氣在砸東西。
她倒是不擔心那些東西,反正霍澤越有的是錢,重新再買就是了,她不放心的是霍秀秀的身體。
霍秀秀平時連跑步都要慢慢悠悠的,不敢做任何劇烈運動,但是今天她先是跟季庭大吵了一架,然後又沒完沒了的哭,現在還開始砸東西,身體能受得了嗎?
不行!
常夏想著“騰”的翻身坐了起來,穿上拖鞋就往隔壁房間跑。
雖然剛才霍澤越囑咐過她好好休息,不要管其他的事情,但常夏想到霍秀秀現在的樣子,根本擔心的無法休息,一定要把她安撫好了,看到她沒事才行。
霍秀秀的房間還鎖著門,常夏在外麵一刻不停的敲,直到把霍秀秀煩的不行,才終於給她打開了門。
霍秀秀開了門之後,回去繼續亂摔,凡是能夠得著拿得到的東西,她一件都不放過。
常夏看到滿室狼藉,嚇了一大跳,見她還要去拿牆上掛著的一把小提琴,趕緊跑過去攔住她。
“這是你哥送你的生日禮物,你最喜歡了,你忘了嗎?”常夏拉住琴尾,趕緊說道。
霍秀秀拽著琴頭使勁晃了晃,大聲道:“不用你管!快給我!”
“不行!”
常夏不肯鬆手,霍秀秀就更加用力的拉扯。
可是常夏所抱住的琴尾部分本來麵積就大不容易拿,再加上琴身光滑,常夏手心又出了汗,沒提防霍秀秀突然使勁,手一滑,小提琴就脫手而出。
手上突然失了著力點,常夏腳下不穩,猛地栽倒在地上。
霍秀秀也因此連連後退,撞到身後的書桌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