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趕到醫院的時候,霍澤越也剛剛經過搶救,被送到了普通病房。
她跟在醫生和護士後麵走了進去,見霍澤越被幾個人抬到病床上,但是絲毫沒有反應,依舊臉色慘白的躺在那裏,她的心髒像被一隻大手抓住,眼淚一下子湧到眼眶。
這時候霍澤越的秘書正好交完住院費回來,見常夏到了,便走過來跟她說明情況:“霍總這次暈倒是因為胃穿孔,醫生剛才給他做了緊急手術,現在沒什麼大問題了,不過等他醒過來還是要住院一段時間,觀察恢複情況。”
常夏知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趕緊抹掉眼淚,擔心的問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以前發生過類似狀況嗎?”
秘書搖搖頭回答:“以前沒有這麼嚴重過,但是霍總經常忙於工作,早就有胃病,這次發病可能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太累了,醫生說他進餐時間不規律,經常喝咖啡並且心情上可能有較大的起伏,這些都堆積到一起,才導致了這次病情變重。”
忙於工作,一周都住在辦公室裏,心情起伏,煩躁生氣……
常夏咬著嘴唇,幾乎又要哭出來,心裏暗暗自責:他這樣都是因為自己,要不是自己非拿著那張照片去質問他,要不是自己跟霍秀秀吵架,他也不會生那麼大的氣,連家都不回。
“那他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常夏突然想到。
這時候醫生走了過來,聽到她的問題解釋道:“病人剛剛做完手術,麻藥時間還沒過,而且強烈的疼痛也會使人神經係統受到刺激,造成暈厥,不過不用擔心,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常夏跟醫生道了謝,然後將他和秘書一起送到了門口。
剛才的會議開到一半霍澤越就突然生病,現在那裏的事情還需要秘書趕去處理,所以病房裏隻留下了常夏自己。
人群離開,整個空間突然安靜下來,再看躺在那裏閉著眼睛的霍澤越,好像更加的落寞可憐。
常夏趕緊走到病床邊,因為周圍的寂靜,她也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還沒等坐下,眼淚就滴在了霍澤越蓋著的棉被上。
一周時間不見,突然一看好像陌生了許多,常夏經常會想起他,但是腦海裏的人影和麵前真實存在的卻總也重合不上。
他沒瘦,但是頭發長了點,以往上梳的劉海垂下來,像他的主人一樣沒有精氣神,臉色白的嚇人,嘴唇也白,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太大變化。
霍澤越的身體不錯,平時連個感冒發燒都不常見,所以常夏一直把他當成機器人,以為他永遠不會生病呢,沒想到一病就直接住進醫院來了。
常夏湊近了些,想把他滑到被子外麵的手塞進去,可是略一思索,還是握緊了自己的手裏。
霍澤越的手掌很大,常夏兩隻手才能完全握住,但是他的手上沒有太多肉,骨節分明,又細又長,握在手裏很舒服。
“唉。”常夏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把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絮絮叨叨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