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和霍澤越對視一眼,沒有說話,準備先看他的反應,即使他不能完全相信自己,那麼剛才自己說的事情他也應該告訴警察,讓他們去調查。
霍澤越收回看向常夏的目光,手握成拳抵在嘴唇上輕咳了一聲,說道:“當時我帶著錢趕去的時候,工廠裏確實隻有那三個男人,沒有見到其他人,至於是不是為了錢,這點你們應該還會調查,不過據我的觀察,應該是這樣。”
常夏咬著嘴唇看著他,看他平緩卻堅定的說出這些話,就好像是真的一樣,可是自己明明知道,不是的。
自己明明是知道真相的,不能讓上官朵這個罪魁禍首逍遙法外。
她往前邁了一步,開口道:“警察同誌,我當時暈倒的時候……”
隊長的目光移到站在一旁的常夏身上,以為她有什麼情況要提供,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霍澤越伸手拉住常夏,把她帶到自己身後,微笑著解釋道:“她先前告訴了我一件事,我答應她要跟你們說的,結果給忘記了。”
常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對著他含笑點了點頭。
就聽霍澤越接著說道:“當時她暈倒之後有一個綁匪對她欲行不軌,幸好她及時醒了過來,還咬了那個人一口,就在右手虎口的位置,這一點可以作為證據。”
然後他轉過頭,搖了搖常夏的手說道:“你今天嚇壞了,這種事情都由我來說就好,你不要再想了。”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什麼?
常夏垂下眼睛,剛才霍澤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不希望自己說出來,那……就不說。
隊長見常夏低下頭,一副委屈默認的樣子,隻以為她是想到當時的情況又受到衝擊,便也沒有懷疑,對兩人說道:“如果經過調查之後你們所說屬實的話,這個也是會加到他們的罪名中的一條。”
霍澤越見常夏的情緒不好,怕時間長了警察們會懷疑,便抬起手說道:“因為我還在醫院觀察,所以麻煩你們特意跑過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多虧你們及時趕到,我們才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等安定下來,我一定親自送去錦旗,來表達我們的感謝。”
隊長跟他握了握手,爽快笑道:“不用不用,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接下來兩人又客氣了幾句,然後隊長帶著身後的幾個警員離開了病房。
他們離開之後,霍澤越終於可以轉過身看看常夏,女人的臉頰已經通紅一片,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傷心。
“常夏……”
他走上前去,常夏卻往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雖然剛才她沒有當場反駁他的話,但不代表就真的相信他所說的什麼迷藥產生幻覺的那套說辭。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我我毫無辦法,但是即使我暫時找不到證據來揭發她,也不代表以後不會。”
霍澤越彎下腰和她對視,放軟了口氣說道:“常夏這次聽我一次好不好,別再管這件事了。”
“為什麼不能管?”常夏實在無法理解霍澤越這樣做到底是因為什麼:“是上官朵害我。她找人綁架我,而且之前她已經對我恨之入骨了,說不定秀秀最近對我的態度突然轉變也跟她脫不了幹係,我全心全意的對秀秀,可是她不相信我,我可以勸我自己她還小,但是你為什麼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