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因為相信霍澤越的為人,所以才下意識的覺得他不會真的對孩子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話雖如此,季庭還是忍不住說話點點他:“我答應常夏幫她走,但是覺得你不會做出這種事,所以才跑過來問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做出什麼傷害常夏的事,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帶她走!”
他的話不好聽,對於向來掌控全局的霍澤越來說更是。但是這次霍澤越並沒有一點被挑釁的怒意,反而無比慶幸,季庭能夠相信他,沒有一意孤行的帶走常夏。
“謝謝。”他這聲謝滿是真誠。
“別來那些沒用的!”季庭還冷著臉,裝作生氣的樣子,但是心裏卻千回百轉。
他這算不算是把常夏交給了霍澤越?幫人家兩個解除誤會,本應該算是仗義之舉,但是現在心裏這股酸勁兒是怎麼回事?
他微垂著頭走出門外,坐在車裏麵時身上繃著的那股勁完全的放鬆下來,肩膀也低落的塌著。
真奇怪,真是奇怪!
季庭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奇怪的不得了,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常夏的時候。
從最初的聽說,到第一次見麵時的好奇,之後不自覺的想靠近,想關心,想保護,一點一點的,在他沒有發現的時候,又或者是發現了卻不願承認的時候,自己的那顆心,已經緩緩的向常夏靠近。
這種感覺讓他措手不及,卻也讓他甘之如飴,但腦子裏始終有個聲音提醒他:不可以。
四天了,已經四天了。
常夏苦悶的坐在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一邊搖晃一邊看著正在撥號的手機屏幕。
季庭讓她等他,可是整整四天他都沒有露麵了。
“喂?!”
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常夏趕緊把手機舉到耳邊。
“喂?!說話!”又是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我……我是常夏。”常夏低聲道。
那頭的人好像正在喝東西,周圍還有用話筒唱歌的聲音,好像是在ktv之類的地方。
“我知道,幹什麼?”語速飛快,仿佛對麵的人是個大麻煩。
季庭之前從沒有用這種語氣跟常夏說過話,但是最近幾天常夏給他打電話,聽到的都是這種不耐煩還帶著醉意的聲音。
他好像每天都在喝酒,因為每次打電話過去都會聽到他大著舌頭說話,不論是上午還是下午,清晨還是夜裏,有時是在酒吧,有時是在ktv,有時是在常夏不知道的地方,但唯一的特點就是都很吵,能聽出來那些聲音中有男有女,玩玩鬧鬧的聽起來都很瘋狂。
常夏吸一口氣,堅持著說下去:“我離開的事情……”
她剛開了個頭,就被季庭打斷:“我這兒有點事,回頭再說吧。”
“喂!喂?季庭……喂?”
又被掛斷了,每次都是這樣,一提起離開的事情,他就找借口掛電話,常夏摸不透他的意思,答應了他會等他也不好擅自離開,再說他說的那些話也有道理,她一個單身女人懷著孩子,沒有一個安穩的環境如何能生活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