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不大信任的問道:“真的?”
“真的。”霍澤越正經了神色,低咳了一聲,隨後問道:“車禍之後,你跟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常夏認真的點頭:“都是。”
“和季庭是假的?”
“假的。”
霍澤越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滿是擔憂的繼續問道:“那生病……也是真的?”
常夏誠實的回答:“是。我原本真的不想拖累你,所以才……才想騙你離開。”
霍澤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她突然間沒有掩飾這樣誠實,他卻好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半天才捏了捏她的臉頰,擠出一個字:“傻。”
常夏把他的疼惜都看在眼裏,有些話不用說出來,彼此都懂。
“你以前也傻。”她半開玩笑的還擊。
霍澤越故意沉了臉色,可常夏一點也不害怕他,反而學著他的樣子也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霍澤越終於繃不住了,咧開嘴跟她一起笑起來。
兩次的相似而笑,不再需要解釋,也不再需要承諾,原本就深埋在兩人心底的東西終於破土而出,如同每一個新生一樣,自然鮮活。
這一夜,常夏沒有回自己的病房,而是縮在霍澤越的懷裏度過,清晨醒來的時候她的頭腦異常清醒,就好像是睡了很久很久,所有的精力和活力全部回歸身體。
她給霍澤越買了早飯,一起吃完之後正要去洗碗,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撞上推門進來的霍母。
看到常夏的一瞬間,霍母的眉毛立刻就挑了起來:“怎麼是你?”
常夏有些慌亂的垂下眼睛,解釋道:“澤越已經醒了,醫生說他的身體沒有大礙,我就在這裏……照顧他。”
怕惹得霍母發脾氣,越說到後麵常夏的聲音就越小,但霍母還是像被點燃了的炮仗似的,張口就罵道:“不要臉!昨天跟你說的多清楚了,離我們家澤越遠遠的,有多遠就滾多遠,你是沒帶耳朵來還是聽不懂人話?啊?!”
“阿姨我……”
“少這麼叫我,你不配!”霍母側過身體,拿著提包的手指向門外:“出去!馬上出去!”
還不等常夏答話,聽到聲音的霍澤越已經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他先是看了一眼低著頭常夏,隨後轉過頭對霍母說道:“媽,進來坐吧,常夏把我照顧的很好,而且昨天的車禍跟她也沒有關係,您不要這樣說她。”
“什麼沒關係?!”霍母的態度絲毫沒有因為霍澤越的解釋而鬆動,反而因為霍澤越維護常夏更加憤怒,她尖著嗓子說道:“要不是因為這個掃把星,你會一次次的出事嗎?她走了那四年你好好的,可是四年前,還有現在,你看看你被她禍害成了什麼樣子!”
說完,她還不解氣的指著常夏的鼻子罵了句:“喪門星!”
“媽!!!”
霍澤越大吼一聲,抬手將霍母的手打開。
迎著霍母震驚的目光,他的雙眸燃起熊熊的怒火,沉聲說道:“我已經給你留了麵子,是你自己不要。剛才我在洗手間裏聽到了你們全部的對話,常夏對你處處忍讓,是你從一進門開始就滿口的汙言碎語!既然你不懂什麼是尊重,那我們也不需要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