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在這兒都能見到陳佳龍,畢竟這可是我們一號宿舍區,難道我們獄警是吃屎的不成,竟然讓他怎麼進來了。
而接著,陳佳龍看到我後,就瞥了瞥我腳下的安富陽,安富陽也看到了他,就吼著說了句:“大哥,快救我,顧風他又打我,你趕快報告給周老大。”
臥槽,這幾天不見,安富陽就能找這麼多靠山了?又是叫陳佳龍大哥,又是叫周子墨老大的,敢情他們還成了鐵三角。
隻是,聽到安富陽大聲呼救,陳佳龍臉色卻也沒有絲毫變化,愣了半晌,終於嘟囔著說了句:“顧風,你讓他出去,我和你單獨談談。”
聞言,我的眉頭頓時一皺,這尼瑪又是要逼我動手,想陰我是吧,嗬,老子要再那麼傻逼就見鬼了,想著直接又狠狠踹了下安富陽,嘴裏冷哼了一聲:“你自己和他慢慢搞吧,老子不奉陪了。”
說完就準備要走,隻是安富陽卻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還在我身後吼道:“媽的,我馬上就去告訴周老大,你等死吧!”
我不得不說,他真他麼給臉不要臉,隻是這時,陳佳龍卻突然一腳上去,直接就把安富陽又踹到了坑裏,旋即就吼了句:“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給老子滾!”
媽的,這突然的一腳,把我也整懵了,這到底搞得哪一出啊,我本能就覺著,這絕逼是個陷阱,兩個人在唱雙簧。
哪知道,這時,就見安富陽顫巍巍地從坑裏爬起來,就說了句:“大哥,你幹嘛打我啊,你應該打這小子啊。”
聞言,陳佳龍卻有些不耐,就惡狠狠地說讓安富陽趕緊滾,不然就弄死他,安富陽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但也不敢吭聲,就低著頭跑了,隻是最後,還被陳佳龍警告了一句:“你他麼要是敢告訴周子墨,老子一樣弄死你。”
嘖嘖,不得不說,凶狠的語氣配上他那冷漠的表情還的確很嚇人,而且聽這語氣,他們好像鬧矛盾了啊,真是搞笑。
但老子才不去管他們這些,直接也說了句:“嗬,你自己慢慢玩吧。”隻是,卻又被陳佳龍攔住了,接著,他竟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根中華遞到了我的麵前。
我頓時一愣,就見這家夥竟然破天荒地皺了下眉頭,估計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半晌,就說了句:“周子墨沒有幫我減刑。”
聞言,我突然一下子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他要跟我說什麼,原來隻是說他算計了我後,好處沒拿到,可這跟老子有什麼關係。
隻是,陳佳龍似乎知道我很生氣,又主動把煙遞到了我的嘴裏,幫我點上了,臥槽,直接就弄的好像我們關係很好一樣,而接著,他自己也點了根煙,就說了句:
“顧風,你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麼?”
下一刻,陳佳龍抽著煙,自說自話,似乎也沒打算讓我回答,旋即又開始說道:
“三年前,我從部隊退役回家,卻發現我的父親已經去世了,而母親也病的很重,全靠親戚救濟。”
“我很震驚,因為五年前,我在部隊服役的時候,我爸爸身體還跟硬朗,而我媽也沒有生病,我不理解,我的家庭為什麼一夜之間就成了這樣。”
“而且我還完全不知情,就好像消息被封鎖了一樣。”
“而我到家沒多久,我媽媽就因為病重去世了,她臨死前,我才知道我們家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就在我走後沒多久,我們家那一片就被上麵通知,說完拆遷開發高檔小區。”
“我爸媽很高興,雖然我們家也在紫金市城裏,但我們那一片都是老城區,大多並不富裕,在聽上麵說拆遷會有很大一部分錢的時候,我爸媽很高興,就說正好可以用這筆錢,為我娶媳婦。”
“隻是,一切根本不像說的那麼好聽,後來,開發商根本不給什麼錢,還找社會上的混混強行拆掉了我們家,我爸和他們發生衝突,被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