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羽恩都是軍人出身,一聲海螺掉地的聲音,我們當然就覺得是裏麵出了什麼狀況,就趕緊衝進了房間,旋即就看到夏雪兒的海螺已經掉在了地上,都摔出了幾條裂縫,而護士也趕忙把海螺撿起來,塞到她的手裏,可她眼睛紅紅的,竟然忘了接。
下一刻,我看到這兒,立馬就問了句:“雪兒,你怎麼了,怎麼要哭的樣子。”看著夏雪兒紅紅的眼睛,我就又問護士,剛才到底怎麼了,隻是護士卻說夏雪兒剛才聽到我說的話後,就突然這樣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我心裏頓時一驚,直接就問了句:“雪兒,你聽到我們說的話了?”這一刻,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於是,我就又問道:“雪兒,你記得夏中兵,夏亦晨是誰?”
這時,就見夏雪兒的眸子輕輕一抬,掃了我眼過後,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就又拿走了護士手中的海螺,就緩緩坐上了床,蜷縮在角落裏,很是讓人心疼的樣子。
下一刻,看到這一幕,就算夏雪兒沒有回答我,我也覺得她肯定恢複記憶了,一定是羽恩說法院要起訴夏中兵和夏亦晨,刺激到了她,隻是夏雪兒為什麼不和我哭鬧,這反而更讓我覺得害怕。
接著,我當然就是讓羽恩先不要說夏中兵的事了,就趕緊安慰幾句夏雪兒,還討好似得把海螺放在了她的耳朵上,卻隻得來了她冷淡無波的眼神,讓我心裏猛地咯噔一下。
沒辦法,我隻好讓夏雪兒先好好休息,說我以後再來看她,這一次,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夏雪兒纏著我讓我不要走,而隻是冷冷地目送我離開,隻是,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終於說了一句:
“小風,你騙我!”
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被我和羽恩聽得清清楚楚,可下一刻,我回過頭,卻又隻看到夏雪兒那很柔弱的表情,想到這兒,我立馬找到了林老,就說了句:
“林老,剛才我和羽恩談夏中兵的事情時,發現雪兒的情緒波動很大,我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恢複記憶了,隻是不想麵對現實,所以一直假裝還在失憶而逃避。”
聞言,林老的眉頭也是微微一皺,就說我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隻是病人裝失憶有時候醫療上麵根本沒法判別,單單隻是夏中兵的事情,並不能說明夏雪兒已經恢複記憶了,還有可能就是夏雪兒記得夏中兵是誰了,但卻依然大部分事情都記不得,這些情況都有待觀察。
隻是,林老也讓我們以後不要在夏雪兒麵前談夏中兵的事情,萬一給她更大的刺激,聞言,我也緩緩點頭,媽的,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麼讓這妮子對我態度好轉,哪還敢在她麵前說什麼啊。
接著,我就拜托林老一定要多注意夏雪兒,這才跟羽恩趕緊回了公司,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在公司談比較好。
而底下,羽恩就告訴我,夏中兵因為找人替夏亦晨認罪,所以構成包庇罪,目前法院已經準備起訴他了,而夏亦晨當然就是因為上次的罪行,這一次要加重處罰,夏家基本上已經算是完了。
而接著,他就又說,史一全那兒的壓力特別大,因為範國良到處在找關係,而且都是一些很有背景的人,史一全讓我隻要一得到範國良的情報,就立刻告訴他,因為史一全已經初步掌握了範國良利用夏氏集團洗錢的證據,隻要再配合泄密這個罪名,一定可以徹底扳倒範國良。
隻是,我卻突然想到了昨晚,苗菲菲和我說的話,就問了羽恩一句,範國良如果被抓了起來,按照目前的罪行,很可能被判死刑,但一號不知道會是什麼刑罰啊。
聞言,羽恩也是微微默然,就說一號是範國良的同夥,以後肯定是要被抓起來的,但是可能不會被判處死刑,但這種行為,一定不會少於十年,畢竟我爸也判了十年,哎,想到這兒,我這才意識到,我快三年沒有見到我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