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不讓另一方無奈退步時那眼裏閃過的寵愛。
好幾年了，沒有婚書沒有約束，他們也總能讓彼此感覺自己是被對方放在心裏、嗬護在掌心寵愛著的。
哪怕明知道這份感情不是世俗普遍認同的。
可他愛上了他，隻因他是他，非關男女。
隻因為那麼些年尋尋覓覓，隻有這個人，是能從靈魂引發共鳴的貼合。
再沒誰比他更值得愛。
也沒誰能比他更寵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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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122.小點心
提著魚回家，還以為必然要麵對張枷欏的低氣壓，張國榮沒進門就先笑：“今天這魚好，正合清蒸。”說著和唐先生先後進了門，窗邊還有陽光，說起來這時候的溫度才最適合曬，又暖和又不會太熱，隻是張枷欏卻已經不見蹤影。張國榮聞著廚房裏漸漸散出的高湯鮮味走了進去，唐先生也提著魚跟著，廚房裏卻也隻有砂鍋裏煲著的躺，卻不見人。
放好魚轉身，傭人剛收拾好樓上的房間下來，看到他們笑著問好，又說：“小姐和管家在小書房。”
張國榮擔心張枷欏還悶著氣，隻又不願意太過遷就她，就隻問傭人“小姐今天做了什麼”，傭人一一說了，無非就是曬了半天太陽又準備了晚餐之類的，尤其稱讚的是：“管家早上去拿了新材料回來，小姐看了就說要給先生們熬養生湯，又說這個湯要用小火熬足八個小時才最好，從午前就開始忙呢！”
張國榮和唐先生的眼裏就都帶上幾分笑意，小丫頭毒舌歸毒舌，別扭歸別扭，體貼卻也是極體貼的。因著時間還早，魚太早蒸了反而不好，就由著它在水裏多遊片刻，帶上順路買回來的小點心，相攜去張枷欏的小書房。
張國榮嘴上很少承認，但養這個女兒卻養得極用心，別的不說，這間統共也不過兩層的小別墅裏，張枷欏一個人就占了三個房間：臥室、私人起居室和自己的小書房，布置上也盡著好的給她，又舒適又古雅。
現在上正對著書房門的仿古書桌，擺滿了一疊疊疊得高高的文件，張枷欏翻得極快，每一頁都隻是眼睛一掠而過，迅速翻完後就簽下名扔到一邊，當然也有的簽都沒簽就扔到另一邊，有的隻得了一聲嗤笑“真還有人當我年幼可欺”，有的則會圈上幾筆加一句“改完再呈上來”。執事先生則忙忙碌碌地將她批好的、鄙夷的、和要求改的各種文件疊好，明明張枷欏已經分好類了、又扔得還算規律——不會太遠也不會混淆，偏偏執事先生還是忙得手忙腳亂的。
不過張枷欏的速度實在非人類——她即使用了人類的身體也依然不是人類，又最煩這些文件，心裏又惦記著廚房裏那鍋湯，速度上就不太掩飾，也實在難為執事先生了。
張國榮和唐先生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兩人一坐一站，坐的速度更快但有條不紊，站的人速度也不慢但顯然失了幾分他一直維持的英式管家的從容。
張枷欏早知道他們回來了，這個時段，連屏蔽都無法，他們從早上出去的一舉一動，無論是兩人在車子發動之前的小親密也好、打完球在俱樂部衝涼的樣子也好，當然還有挑魚時差點濺到張國榮臉上的水滴，和他車上不隻將“這點心小妖怪好像還算喜歡，買點回去哄哄那小氣鬼好了”的點心、自己先偷吃了兩塊半、還喂了唐先生一塊半等等情形，她都了如指掌。
但她一直等到他們敲門才說“請進”，又等到張國榮開了口才抬頭打招呼：“Papa，Daffy叔叔，你們回來了啊！”
張國榮看清楚屋裏的情景，挑了挑眉，將點心盤子放在側邊的小幾上後跳過去：“小妖怪看這麼快能看清楚什麼？”